“这次你可别弄丢了。”
徐东也不磨叽,写好之后把方子交给了苏雨薇。
“对了!”苏雨薇拍了照片传回去之后,心情大好,“你现在想不想去看下门面?”
“上车,我去过那边!”
她挥了挥手,上了停靠在路边的兰博基尼。
徐东跟爸妈交代了一句,坐在了副驾驶。
车辆转出小路,朝着市中心的区域驶去。
不得不说,那门面的位置相当可以,周边有不少高档小区,五百米外就是华丰制药的办公楼。
徐东看了下面积,怎么也有一百来平方,至于货架什么的,苏家已经采购好了。
现在就是有一股油漆味,需要晾晒几天。
“对了,你有认识的供货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
苏雨薇说着,就要从包里掏出名片来。
“不用,我有。”
徐东摇了摇头。
樊庆元就是本市最大的药材商,他哪里还用得着别人。
“好,有麻烦尽管跟我说。”苏雨薇笑意嫣然地说道,“能帮你解决的事情,我绝不推辞。”
随后,她便风风火火的走了。
徐东在店里转了一圈,草草收拾了一下便打车回了面馆。
两天时间转眼过去,店铺已经基本收拾好了,徐东还托人做了一块牌匾。
黑底金字,大气磅礴——百草堂。
一副对联:但愿世间人无疾,何妨架上药生尘。
牌匾一挂,感觉就有了。
徐东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给刀哥打了个电话。
刀哥那边的事也快忙完了,答应开业那天就过来帮忙。
不过,让徐东有些头疼的是,营业执照和行医资格证的事。
如果自己一件件去办理的话,未免有些耗费精力,浪费时间。
他思来想去,还是抹开了面子,给陈医圣打了个电话。
陈医圣一听情况,当即大包大揽的答应下来。
“小东啊,看来你这是拒绝我回春堂了啊!”
语气明显有几分埋怨。
“陈老,您那儿庙大,人才济济,我去了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徐东连忙解释了一句。
“行行行,反正你这百草堂离我回春堂也挺远的,生意不冲突。”陈医圣调侃道,“什么时候开业,提前给我通知,我过去捧捧场。”
“好嘞!”
徐东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他刚挂断电话,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步走了进来。
“您好,这边还没营业的,看不了病。”徐东抬起头,客气地说道。
“你才有病呢!”男人哼了一声,“说话都不会说,还开什么医馆!”
“那你是……”徐东倒也不恼,皱眉问道。
“这是我的名片。”男人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本人刘贵,药材供应商,以后需要货了,跟我联系,我们有拉货的车。”
“不用了。”徐东摇了摇头,“我这边有固定的进货渠道。”
有樊庆元在,他根本不用操心药材的事情。
而且,这两天也把价格谈好了,低于市场价两成,相当于不挣钱了。
“不用?”刘贵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小子,我可告诉你,我这儿的药材,品相好,价格低,你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真不用了,谢谢。”
徐东的语气很坚决。
“嘿,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
刘贵脸色沉了下来:“看在你刚开业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你可以上外面打听打听,但凡是开中医馆的,谁不知道我刘贵?”
说话间,他指着门外,长街对面的一家门店说道:“看到没有,对面也有一家中医馆要开业了,他们也是用的我的货!”
闻言,徐东皱了皱眉头。
“他们用什么,跟我没关系。”
“你!”刘贵直接怒了,“好,很好!小子,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敢让我不痛快,我就能让你这店开不下去,你信不信!”
说着,他抄起一个椅子,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徐东脾气也上来了,强买强卖还有理了?!
“你赶紧给我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
刘贵冷笑一声,来到货架旁,就要乱砸一通。
徐东疾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直接扔了出去。
“滚蛋!”
刘贵摔了个四脚朝天,疼得龇牙咧嘴,爬起来放肆大叫:“小子,你有种,给我等着的!”
“我今天要不给你个教训,我就不姓刘!”
说完,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上了一辆电动车跑了。
徐东搬了一张椅子,放在门口,大马金刀地往哪儿一坐。
今天,谁来闹事,他就弄谁!
“小兄弟,你太年轻了,没遭过社会的毒打。”
此时,一个带着毡帽的老头,瘦骨嶙峋,拄着一副拐杖,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你跟他是一伙的?”
徐东眯起眼睛,瞅了一眼。
这么大岁数了,要是砸上一拳,还不得惹上人命官司?
“不是,不是。”老头脸上始终笑呵呵的,“我也要开一家中医馆,就在你这百草堂对面。”
“哦?那还真是巧啊!”徐东不动声色地说道。
正所谓同行是冤家,更何况这种街道对面了。
这老头过来,恐怕是不怀好意!
“是巧,是巧啊!”老头扬起拐棍,指了一下,“你这中药馆,估计开不起来了。”
“这话怎么说?”徐东坐直了身子。
老头刚要开口,马路对面又跑来一个年轻人,搀扶住他的胳膊。
“有我爷爷在,你这中药馆自然开不起来。”
“而且,你得罪了刘贵,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年轻人看向徐东,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他要来,尽管来,我等着。”
徐东眯起眼睛,假寐起来。
“啧啧,刘贵的药,确实比市面上要贵,但据我了解到,这条街有不少家中医馆,都在他家进货。”
“知道为什么吗?”见徐东不接茬,年轻人只得继续说道,“因为刘贵上面有人!”
“爷爷,咱甭跟他浪费时间了,先回去,一会儿溅到身上血就不好了。”
老头笑眯眯地扬起拐杖,点了点徐东,这才缓步离开。
他们刚一走,一辆面包车就冲了过来。
一个急刹,稳稳当当地停在了百草堂门口。
面包车上,哗哗哗冲下来五六个人,手里拿着家伙什,身上满是纹身,一看就不好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