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次赌石谁能赢啊!”有人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徐大师了,他第一天就切出了一块冰种红翡,水平是得到验证的。”另一人回道。
可紧接着,不少嘉宾都反驳起来:“是,我承认徐大师有两把刷子,但这次不一样,西瑞少爷那边还有个刘大师呢!他也是顶级的玉石专家。”
“说的没错,我也认为西瑞少爷能赢,毕竟他挑选的这块可是标王啊!一般的料子还真赢不过。”
场上绝大部分人,都看好西瑞,因为他的那块毛料价值两千五百万欧,徐东那块呢?
论价格,直接被吊打。
在他们眼中,徐东敢跟西瑞比,就是自取其辱。
“我先切。”
西瑞当仁不让,率先出列。
他充满讥讽的眼神看向徐东,打算等下切开标王,狠狠打徐东的脸,同时也告诉安娜,自己才是最优秀的。
“是。”
工作人员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毛料搬到机器上。
他们的动作非常小心,就如同对待艺术品似的,生怕发生一点磕磕碰碰,毕竟这玩意可价值两千五百万欧。
“刘大师,你来画条线!”西瑞看向刘伯膺,恭敬说道。
“好!”
刘伯膺双手负在身后,走出人群,一副高人做派。
随后,他伸出右手,一旁的助理马上拿来记号笔和强光手电筒。
刘伯膺在毛料上观察片刻,便开始画线,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很快就画好了:“西瑞少爷,你觉得怎么样?”
“我相信刘大师的眼光。”
熙瑞笑了笑,示意解石师傅可以开始了。
“嗤嗤嗤!”
顿时,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传出,齿轮摩擦毛料,带起无数石屑。
众多嘉宾们,都踮起脚尖,伸着长脖子往前走,不一会儿就震惊的瞪大眼睛。
“出雾了!出雾气了!”
“绿雾!”
大家都兴奋起来,一颗心几乎悬到了嗓子眼,而刘伯膺却仍是一副高人做派,面色平静。
他对这块料子,有个大概的心里估算,知道有九成九的几率大涨。
“继续切,但动作要慢一点,别伤到里面的肉。”他朝着解石师傅嘱咐道。
“好。”
一听这话,师傅动作更加小心起来。
原本的横截面是一种极为浅薄的绿色,质地清澈,绝对是高冰,但随着不断深入,那淡绿色变得浓郁起来,就连料子也晶莹剔透。
不像是有杂质的冰,而像一块琉璃,透明无暇。
“嘶……”
场上顿时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这居然不是冰种!”
“上帝啊,这是玻璃种啊!”
“玻璃种是比冰种更厉害的存在,市面上并不多见。”
见到眼前这一幕,诸多富豪嘉宾们都如遭雷击,神色震撼。
不愧是标王啊!竟有如此出色的表现,不知道最后切出来什么样。
很快,师傅把机器一关,将横截面示以众人。
场上原本就气氛火爆,此时就如同炸了锅似的,一道道哗然之声,接连响起。
“这是,这是……帝王绿!”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我没看错,这是真的吗?居然是玻璃种帝王绿!”
“天呐,这也太不真实了!”
无论什么肤色的嘉宾,都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恍若石化,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而刘伯膺也激动的脸色涨红,浑身发抖,呼吸急促。
西瑞先是一愣,跟着心脏猛地跳动一下。
他连忙凑到跟前,目光望过去,顿时嗷一嗓子,双眼瞪圆,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哈哈哈!哈哈哈!”
“玻璃种加帝王绿,极品中的极品!”
“大涨,绝对的大涨!”
“胜利是属于我西瑞的,这一笔巨款,花得值了!哈哈哈!”
他兴奋至极,狂笑不止。
而徐东一行人也都望过去,眼睛不由一亮。
不得不说,这块翡翠确实出彩。
横截面上散发着深邃的绿光,被太阳光一打,就如同充满了海藻的碧湖般,让每个人都情不自禁的心弦摇曳。
除此之外,它还凝聚着一股贵气。
你注视着它,就仿佛看到了一位帝王,站在烽火硝烟之上,指点江山。
这就是帝王绿。
玉中帝王,稀世奇珍!
“哎呦,悔死了,悔死了,我肠子都悔青了。”郭有道顿时捶足顿胸,“我怎么就走眼了,没看出它是玻璃种帝王绿啊!”
“徐东,你当时应该继续竞价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旁边的安娜,也不由面露惊艳,忍不住说道:“这太令人惊艳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料子。”
市面上也有玻璃种,也有帝王绿。
但要么是冰种帝王绿,要么是玻璃种正阳绿,总是差上一筹。
而这块标王,无论是色种,还是质地,都属于玉石天花板级的存在。
这样的料子,寻遍整个法兰克,都找不出一块来。
虽说格雷斯家族不差钱,但世面上有些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
“是,这的确是块极品料子。”
郭有道唉声叹气道:“玉石行有句话,帝王一出,谁与争锋?而眼前的不仅是帝王绿,还是罕见的玻璃种。”
“我好歹也算行业里的老人了,却也没听过谁切出这种极品翡翠了。”
这时,徐东忽然开口:“谁说的?我之前就切出过一块。”
“你?在哪切出来的?”
郭有道微微一怔。
“东海。”
徐东回了一句。
“东海有个屁用啊!”
郭有道哭丧着脸道:“现在我们是在法兰克啊!西瑞那混账小子切出玻璃种帝王绿,尾巴指不定翘的多高,我们这次的赌局,岂不是要完犊子了?”
“冲动了,你刚才太冲动了,应该听我的劝告。”
“这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徐东望着他,眼神怪异,问道:“你确定之前劝过我?”
安娜也在旁边,扑闪着大眼睛,疑惑地说道:“没有,郭先生非但没劝,反而还拱火了。”
“呃,这……”
郭有道老脸顿时尴尬起来,随后义正严词地说道:“徐小子,安娜小姐,你们都记错了,我之前确实劝了几句。”
“行行行,劝了劝了。”徐东懒得跟他废话,冷哼一声,“玻璃种帝王绿又如何,我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