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东不禁冷笑一声。
他才不相信,张谦会有这么好心。
“行,既然张少有诚意,我就跟你去一趟。”
“不知张少要邀我去什么地方?”
他没有拒绝,反而顺水推舟,想看看这家伙要干什么。
当徐东同意的时候,张谦眼中闪过一抹喜色,笑着开口:“天海新开了一家西餐厅,我订个包厢,一边跟你说这是什么,顺便请各位吃饭,为刚才的冲突赔礼道歉。”
“好。”
徐东点头。
一行人在张谦的带领下,坐上豪车,一路开到了一家西餐厅。
“这是天海比较有名的餐厅了,他们家生产的餐品,都是用那些含着灵气的肉,制作而成。”
“不禁味道鲜美,吃了之后,还能增长修为。”
“人群消费在一百万左右,并且还需要提前预定。”
“今天就算我请各位了。”
他作为天海人,对这边的环境还是极为熟悉的。
而且,此时一脸笑意,诚恳道歉,就宛若一个上流公子,顿时让何梦雪和苏雨薇黛眉松了几分。
当然,两女也不是傻子。
她们看的出来,张谦如此献殷勤,绝对别有用心。
但有徐东在,无论什么阴谋诡计,她们都不会放在心上。
“几位快请,这是我订的包厢!”
张谦已经是天海的名人了,来到餐厅后,那些适应生都连忙殷勤的出来迎接,他却亲自放低身段,引领着众人来到二楼。
很快,大家纷纷入座。
点完餐后,张谦笑着说道:“兄弟,反正上菜还得一会儿,不如我先给你讲一下那葫芦!”
徐东自然无所谓,当即打开箱子,把葫芦取了出来。
可以看到,这葫芦就和普通的葫芦,没什么区别。
但上面却有一些天生的纹路,看上去很是古朴。
若是用手指轻轻敲打,会传出“笃笃笃”的清脆响声。
“这葫芦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啊?”
苏雨薇和何梦雪对视一眼,不禁有些疑惑。
闻言,张谦则凝声说道:“这葫芦,实则是件法器。”
“法器?什么意思?”
苏雨薇皱了皱眉头。
“在如今这个乱世,不仅动物和植物发生异变,就连一些矿石、死物,也改变了结构。”
“之前有人发现了一种神奇的金属,冶炼成兵器后,居然带有种种不可思议的效果,锐利无匹,好比绝世神剑。”
“就算是那装甲车,都能一剑劈开。”
“而这种特殊的武器,就叫做法器。”
张谦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解释起来。
“原来是法器,怪不得张公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徐东却似笑非笑,并不意外。
“哈哈,我再势在必得,还不是被兄弟你拿到手了?”
张谦一点都不尴尬,随后又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近距离看之下,我发现这葫芦,和其他法器不一样,不能当做武器使用,只能吸收灵气,滋养修为。”
“说实话,有点鸡肋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徐东。
而徐东却不为所动,就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不紧不慢地把葫芦收了起来。
见此一幕,张谦眼中闪过一抹阴霾。
而就在这时,包厢门忽然打开。
“老爷,就是这里。”
伴随着一道恭敬的声音,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人,是青叔。
在青叔身后则跟着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身黑色长袍,面容不怒自威,很有上位者的气势。
“来来来,我给三位好友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父亲,也是张家之主。”
这时,张谦却毫不意外,笑咪咪地站起身来。
在来的路上,他就通知父亲了。
“张家主?”
听到这话,何梦雪和苏雨薇,眼眸中同时闪过一丝异色。
张谦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打不过徐东,就把大的请了出来?
怪不得他要带着众人来天海吃饭,原来是要来这么一出戏码啊!
不过,两女都没有太过在意,点了点头,便是打过招呼了。
至于徐东,更是都没抬头看一眼。
见状,张谦的父亲,张元亨顿时眼底闪过一抹阴霾。
他乃张家之主,赫赫有名的天境高手,在天海这片地界,也算是无人不知的大人物了。
任那些官方人物,见了自己都要客气对待,点头哈腰。
这个毛头小子,还有两个黄毛丫头,竟敢如此敷衍。
简直是不把他当回事啊!
不过,他很快就掩饰好脸色,非但不怒,反而露出一抹笑容。
“原来是张谦的朋友啊!”
“既然有这层关系在,你们以后就是我张家的朋友了,若是在天海遇到麻烦,大可以报我张家的名讳。”
他一副通情达理的架势。
徐东没搭茬。
何梦雪和苏雨薇也不以为意。
都是老江湖了,谁看不出这句话的虚情假意?
“那个……”
见场面有些尴尬,张谦赶忙出来打圆场,笑着说道:“父亲,我这朋友拍下了一个葫芦,我看着约莫是法器,你给掌掌眼?”
“哦?法器?多少钱拍下来的?”
张元亨就是为这件事来的,但此时却装作毫不知情。
“三十亿。”张谦把价格一说。
张元亨眉头一皱:“好家伙,这价格可不低啊,虽说法器比较珍贵,但也是分级别的。”
说着,他看向徐东,说道:“小兄弟,如果可以的话,不妨让老夫看看,帮你鉴别一下?”
张谦也在旁边说道:“徐兄,我父亲见多识广,参加过不少拍卖会,手中也有几件法器。”
“让他看看,对你有好处。”
徐东终于抬起头来了。
他瞥了张元亨一眼。
这位张家主修为还算尚可,仅仅是天境初期,但身上蕴含着更加恐怖的雷霆之力,远比张谦要浓郁十倍。
“也好。”
他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随后再次将箱子打开,将葫芦摆在了餐桌中。
尽管张元亨掩饰的极好,徐东还是捕捉到了他眼底深处闪过的一丝贪婪。
只见他快步上前,拿起葫芦,翻来覆去打量一番,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最后摇了摇头。
张谦见状,很是配合地问道:“怎么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