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怎么了?”杜飞看她发呆,叫了一声。
“呃~没事,那个……”秦淮茹强笑道:“我看这两扇窗子差不多大,这边就不用量了。”
杜飞看她样子,也适可而止,点头认可。
其实杜飞刚才突然提到傻柱,就是要压一压秦淮茹。
杜飞不是秦淮茹肚子里的蛔虫,不可能完全洞悉她的想法。
杜飞觉着,上次借给她二十块钱,算是给了一个大大的甜枣。
而今天晚上,他刚回来住,俏寡妇就悄咪咪的登门,还主动还了十块钱,不知是啥心思?
这俏寡妇可不是一般女人,不仅段位不低,更像野草一样,生命力非常顽强。
在调教成功前,不能对她太好,否则她绝对会一步步得寸进尺。
但按到地上,狠狠摩擦之后,还得安抚一下。
杜飞等她把皮尺收起来,若无其事道:“这俩窗帘不用做的太厚,剩下那棉花和布,应该能给小当槐花做件棉袄。”
秦淮茹一愣。
那些旧棉花和布还值些钱,杜飞不但给她还能惦着小当和槐花,反而让她有些感动……
等俏寡妇回去,杜飞上厕所放了一趟水。
不用大老远跑外面公厕去,还真不错!
洗完手,上厨房,把副食品商店买的香肠和午餐肉切了,拿出热乎乎的大馒头,听着收音机,就着茶水,吃起来。
杜飞一边吃,一边回想刚才对秦淮茹的拿捏。
按道理,这个年代不同于后世。
在几十年后,三十岁的女人许多还没结婚,还能自称宝宝。
可在这时,三十岁的女人却大多已经成了豆腐渣。
秦淮茹却例外,那勾人的模样,那透亮的眼神,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的年纪……
就在这时候,忽然从外边传来一声凄厉惨叫。
杜飞愣一下,调低收音机的音量,支棱耳朵听着。
这动静不像是棒梗,而且秦淮茹刚回去,也没啥理由打孩子。
再仔细一听,动静就在后院,从刘海忠家传出来的。
“这回倒霉的不知道是刘光天还是刘光福?”杜飞嘿嘿一笑,重新调回收音机的音量。
对于二大爷刘海忠这一家子,杜飞也没啥好说的。
一共仨儿子,把老大惯的不行,老二老三却生生给打成了仇人,不知道刘海忠两口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但这是人家家务事,杜飞也就听个热闹罢了。
然而,过了一会儿,就有些不对味儿了。
一开始,从刘海中家里传出的叫声,还高亢响亮,但过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弱。
杜飞也没当回事儿。
等他快吃完饭,忽然外边一阵鸡飞狗跳,还有二大妈的哭叫声。
杜飞到门边,撩开窗帘,往外看去。
只见刘家大门敞着,刘光天背着一个人,正在往外走。
二大妈哭着跟在旁边。
刘海忠一脸便秘表情,披着棉袄随在后头。
瞧这架势,肯定是下手没轻没重,把孩子给打坏了。
院里有热闹看,即便外边天寒地冻,也不乏有好事儿的跑出去凑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对面的许大茂和娄晓娥也出来了。
看见杜飞家亮灯,许大茂眼睛一亮,跟娄晓娥交代一声,忙跑回屋里,不大一会儿,又钻出来。
杜飞在门边,看见他过来,没等叫门就把门打开。
许大茂哈哈笑道:“兄弟,你这是搬回来住了?”
杜飞点点头:“晾了几天,屋里没啥味了,就回来了。”
许大茂跟着进屋。
他不是愣头青,刚要迈步往里走,发现进门还有个玄关。
杜飞脚上穿着拖鞋,把皮鞋脱在这里。
又见屋里的金砖地面干净的直反光,更不好意思穿鞋进去。
正好看见秦淮茹刚留下的拖鞋,麻溜蹬下皮鞋换上,这才跟着杜飞进屋。
许大茂跟秦淮茹不一样,他是见过些世面的。
杜飞这房子装修完虽然不错,但毕竟面积有限,镇不住许大茂。
唯独屋里那个大壁炉,让他眼前一亮,夸赞道:“嚯~兄弟,你上哪儿搞这么大个壁炉?这一冬得烧多少煤!”说着伸出双手,凑到跟前,啧啧道:“还真暖和!”
杜飞轻描淡写道:“信托商店买的旧货,喜欢就跟娄姐装一个去,你家又不是用不起。”
许大茂嘿嘿笑道:“今年就算了,等娥子明年真怀上,我说啥也得拾掇拾掇房子。哎,对了,到时候把给你干活那几个师傅介绍给我。”
“那肯定没问题。”杜飞应承下来,又提醒道:“茂哥,修房子用胶用漆的,对孩子可不好,到时候你可留心。”
许大茂一愣,头回听到这个说法,忙问道:“还有这讲究?”
杜飞道:“你闻那胶水和油漆,是不是都有股子呛鼻子的味儿?”
许大茂疑惑道:“那味有毒?”
杜飞点头:“那里有个东西叫甲醛,大人吸进去没啥大碍,但孕妇小孩长期呼吸……”
“会咋样?”许大茂忙追问。
杜飞叹息道:“有个病叫白血病,也叫血癌。”
许大茂一哆嗦,他没听过白血病,但知道癌症意味着什么。
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干笑道:“那还是算了,我家现在也挺好。”
杜飞看他像那样,又宽慰道:“只要完事儿把房子晾两三个月,尤其胶水都干透,就不怕了。”
许大茂咧咧嘴,才想起今天过来还有正事,从肚囊子里摸出一瓶酒来,嘿嘿道:“兄弟,哥哥说话从不食言,上回答应你的酒。”
杜飞没客气,接过来一看,果然是五三年的茅台!
不过,许大茂跑过来,可不是就为送他一瓶酒。
立即又拿出一张化验单:“白天特地跑了一趟协和,这是我的化验单。”
杜飞接过来,诧异道:“行啊,茂哥!你这关系挺硬,协和当天出结果。”
许大茂咧咧嘴,有点不好意思:“是娥子带我去的。”
杜飞一听是娄晓娥的关系,倒也没太意外。
但他不是专业学医的,化验单也看的一知半解。
杜飞没不懂装懂,扫了一眼化验单,笑呵呵道:“茂哥,我也不是学医的,这单子你给我看也没用啊!”
许大茂却一脸‘我是脑残粉’的表情:“兄弟,我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