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明他们在村里闹了几天,不过因为有许宁的遗嘱,再加上村干部也不屑于赵世明,他们想要让村里收回大院的想法落空。
不过他们却并不罢休,他们在菜谱附近撒钉子、扔酒瓶,有不少顾客因为不小心最终车胎被划破。
到最后,他们更是每每在顾客多的时候,他们就在菜谱附近闹事,几次下来,顾客们也是人心惶惶,顾客一下减少了不少。
因为这些事情,赵新宇也很是无奈,像赵世明这样的无赖,他也没有好的办法,有心想要给他一些钱,让他不要闹事,可他却也知道,赵世明这种人是贪得无厌,你给他一次根本不够,他还会想着别的方法让你继续给他钱,像水费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为了这事,韩天亮他们也去找了赵世明很多次,不过却并没有任何效果,赵世明还甚至扬言肯定会收回大院子将赵新宇赶出西韩岭。
日子就在赵世明他们这些无赖不断骚扰中慢慢过去,虽说这些人的骚扰让客流量减少,可人们却阻挡不住蔬菜味道的诱惑,很多人也想出一个方法,他们购买蔬菜人能村民们送出去,而后给予村民几块钱的报酬。
这一来每天进出菜脯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帮忙购买蔬菜的村民,有不少村民们一天通过帮忙买菜,他们能够收到比在外面打工还多的酬劳。
而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一些在外面打工不得力的村民也返回到村子,到最后在西韩岭出现了一种新的职业,那就是专门给人们送菜的职业。
随着这个行业人数的增加,最后各个外卖公司感推推出帮忙买菜这个服务,于是乎每一天只在两餐时候出现的外卖小哥,每一天都能够在大街上看到他们忙碌的身影。
而因为有了这样的业务,菜脯的生意慢慢有开始火暴起来,每一天销售出去的蔬菜大豆水被外卖小哥带走。
菜脯生意火暴的同时,不少村民院中种植的蔬菜也成熟,不过让他们大失所望的是,他们的蔬菜虽说比大棚蔬菜味道好了不少,可和赵新宇大院种植出来的蔬菜味道却是相差太远。
“新宇,赵世明他们又搞事了”,这一天半上午的时候,韩立从外面匆匆过来。
“怎么了”,赵新宇皱了皱眉头,现在他一听到赵世明的名字就感到头疼。
“村里人在院子不是也种植了不少蔬菜,可口感和咱们的蔬菜相差悬殊,赵世明就将他们种植的蔬菜低价收购,在外面却冒充咱们的蔬菜高价出售,现在村里人也像他那样做了,不少顾客提着蔬菜找上门了”。
赵新宇摇摇头,“他们不去找他们,怎么找上了咱们”。
“村里不少人受到赵世明他们威胁,在送菜的时候,用村里人种植的蔬菜调换了咱们的蔬菜”。
赵新宇长叹一声,不由得摇头,“给他们退了,你马上回去找几个信得过的,将他们的照片贴在菜脯,以后咱们只允许这些人代送咱们的蔬菜,谁出了事情,马上停止他们送菜,以后再不允许他们送菜”。
“王八蛋”,正在喝酒的赵世明脸庞扭曲,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这几天他低价收购村里种植出来的蔬菜,转而调换从菜脯中带出来的蔬菜,将赵新宇种植出来的蔬菜高价卖出。
几天的时间,他可是赚到了不少钱,而他那这些钱又去了几个地方,购买了更多的蔬菜,想要大赚一笔,可却没想到赵新宇却直接点名让有数几个人送菜,而给他调换蔬菜的那些人全部被辞退。他所有的那些计划也全部落空。
一个小黄毛看了眼院中堆积起来的蔬菜,“赵哥,外面还有两辆货车,他们还等着收收尾款”。
“让他们拉回去”。
“那咱们付出的那一半就。。。。。。”
“你们几个全部出去买菜”。
“顾客也知道那件事情,他们现在只认人,咱们的菜恐怕?”
“去其他小区,快点,要不然咱们的钱就全打了水漂”。
在赵世明他们忙着低价处理购买蔬菜的时候,赵新宇接到了老家的一个电话,村里人只是告诉他,让他赶紧回去一趟。
将电话挂断,赵新宇的心情突然间变成沉重起来,他心里很是清楚,应该是爷爷出现了什么问题。
他给韩立他们打了个电话,而后将几个大水桶用空间水灌满,“韩立,我今天晚上要回老家一趟,你们三天浇一次水,浇水的时候,将大水桶中的水参合进去,每一次用半桶”。
看到赵新宇凝重的神情,“新宇,怎么了”。
“没事,突然间想回去看看我爷爷了”。
随后他开始熬制药膏,这次熬制的药膏不少,将熬制好的药膏盛放只一个容器中,赵新宇给杜梦楠也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去药膏,随后他就离开大院。
一间没有任何家用电器。黑乎乎的房间中,赵新宇看着满脸伤痕,气息奄奄的爷爷,泪如雨下,“爷爷”。
老人似乎有了一丝反应,不过只是蠕动了一下,“打电话送医院”,赵新宇在说话的同时,伸出一根手指搭在了老人的腕部。
片刻之后,他的脸色如同死灰一样,他能够感受到爷爷的生机急速流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新宇,县里的医生已经过来了,那个时候你爷爷还清醒,不去医院,说要等你回来”。
“我爷爷,这是怎么了”。
“你弟弟前几天回来一趟,住了几天,在他走后你爷爷就成这样了,你爷爷说是自己从炕上摔到了地上”。
赵新宇心头一缩,他从炕头拿过一盒银针,片刻之后,一声痛苦的声音之后,老人缓缓睁开了双眸,不过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扭头看了眼站在地上的一个老人,“王如,我有话和新宇说”。老人微微叹息一声,转身出了院子。
“爷爷。。。。。。”
“新宇,我想知道你想要问什么,我时间不多了,你听我说,小时后我经常带你取得那个地方,你应该还记得,哪里有我留给你的东西,也有你自小戴的一件佩饰,你现在也长大了,或许能够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不要怨恨爷爷”,说完这话,老人身上的气息开始涣散。
“爷爷。。。。。。。”
一座新立的坟,一堆依旧冒着青烟的纸钱堆,赵新宇双眼红肿,神情极为落寞,原本光滑的下巴更是多出了一层胡子。
伸手拿起最后一把纸钱投进纸钱堆中,赵新宇的眼眸中再次流淌出眼泪,他恨自己在恢复之后为什么没有回来,而就是自己没回来,才让自己和最疼爱自己的爷爷阴阳相隔。
跪在坟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赵新宇拿起背包,看了眼远处隐约可见的村子,心头微微叹息,在给爷爷办理后事的时候,他听帮忙的村民说过,在他外出上学的几年,弟弟赵新星每一次回来都是逼爷爷拿钱,五年时间爷爷连药酒都没有在喝过一口,而家里只要能卖钱的,赵新宇都拿出去变卖。
爷爷不在了,村里再没有他牵挂,他更不愿意回那个他生长的院子,他担心他承受不住。
深吸口气,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大山,他举步朝着大山进去,大山中还有爷爷留给他的东西。
等到了山底,他转看向远处的村子,眼眸中出现了一层浓浓的水雾,猛然间他仰天长啸一声,声音中满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