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将拍摄到的视频上传到网络的时候,警笛声从远处响起,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看了眼黑风。
“快走,你主人没事,你不能被他们抓到”。
低吼的黑风抬头看向小男孩,低头又看了眼赵新宇,他再次低吼一声,身子一动窜出大门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天晚上,昏迷中的赵新宇醒来,他看到了韩立、韩天朗他们几个,随即他想到了什么。
“韩立、黑风他们呢”。
“村里人说黑风跑进采凉山了”。
赵新宇长出口气,“那些人呢”。
“他们都被抓走了,听目击证人说,那些人都是城里游手好闲的小无赖,他们想要依仗城管的身份敲诈勒索,现在网络上一边倒都在支持你,对了更多的人都称赞黑风,说黑风比人都聪明,你不让他伤人,他就用身子,那些人都被黑风给撞晕了”。
“那个胖子是什么人”。
“那个家伙还真是动物保护组织的人,不过他也只是一个普通职工,他根本没有执法的权利,他们做的事情都被人们上传到网络上,他敲诈三十万,即使判不了他,他工作肯定丢了”。
三天之后,警方做出了通告,那些人全部被刑拘,而赵新宇这边是受害者,被刑拘的那些人负责一切医疗费用,黑风并没有咬人,他也不会被带走。
赵新宇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回到了大院,和以往相比,大院中没有了到处乱跑的黑风,没有了金痕、金羽,门前的人也没有几个。
“赵新宇,好样的,我们支持你”,赵新宇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不过说话的他并不是站立,而是坐在轮椅之上,推着小男孩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
在看小男孩的下一刻,赵新宇想到了他看过的一个视频,视频中有一个小男孩的声音让黑子跑,现在有听到了这个声音,他马上就知道这个小男孩就是那天让黑风跑的声音的主人。
赵新宇淡淡一笑,他看向小男孩,“谢谢,想不想进来坐坐”。
“想”,小男孩没有任何的思索,带着一丝激动说道,说完之后,他转头看向中年女子,“妈妈,我想进大院看看”。
中年女子看向赵新宇,很有礼貌的说道:“谢谢了”。
在不少人羡慕的眼神中,中年女子推着小男孩进了院子,近距离看到让所有人都羡慕的蔬菜,小男孩激动的不断惊呼,而他手中的相机不断闪烁。
葡萄架下面,赵新宇将切好的西瓜、甜瓜、葡萄放在桌上,拿了两块西瓜给小男孩和中年女子。
两人吃了一口,眼睛不由得瞪大,显然他们还没有吃过如此味美的西瓜。
“赵新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可是网络红人,种出来的蔬菜瓜果味道特殊,还养了黑风那样一条比人还聪明的大狗”。
赵新宇呵呵一笑,抬手在小男孩头上轻抚了几下,“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蒋鹏新,那是我妈妈曲倩凡。
赵新宇点点头,又拿起葡萄递给曲倩凡、蒋鹏新,当然两人和吃西瓜一样惊讶,他们知道大院中的东西味道极好,可西瓜、葡萄并没有出售,他们也没办法品尝到。
曲倩凡不像蒋鹏新,虽说西瓜、葡萄、香瓜味道极美,她也只是吃了一点,满眼慈爱的看着大口吃瓜的蒋鹏新。
“大姐,小鹏,这是。。。。。。”
赵新宇这一问,曲倩凡的神色瞬间暗淡下来,目光落在蒋鹏新的身上,许久许久。
小鹏十岁的时候,上学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肇事者逃逸,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就站不起来,这三年我和他爸带着他走遍了大小医院,每一家医院都说小鹏已经彻底恢复,之所以站不起来,是因为他的神经受损,想要他重新站起来,除非出现奇迹。
虽说我们一直帮他康复,可肌肉还是在不断萎缩,有专家说,如果五年之内不能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即使将来神经恢复,他也没有机会站起来。
“妈妈,这样也挺好,您们就不要奔波了,这几年你们工作丢了、房子车子都卖了,到现在爸爸为了我还在工地打工,我不想再看了”。
曲倩凡摸了摸蒋鹏新的头,“傻孩子,你是我们的希望,如果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会放弃,前几天我们听人说在鲁省那边有一个神医,等下一个月你爸爸开资,我们就带你过去”。
“小鹏,我也学过几天中医,我帮你看看”。
赵新宇这话让曲倩凡母子两都是一愣,“你学过中医”,曲倩凡带着一丝意外问道。
赵新宇呵呵一笑,“我就是咱们鹏城中医大学毕业的,可能是成绩不好,没有那个中医院要我,没办法才种菜养鱼”。
曲倩凡目光闪烁了几下,“小鹏,让叔叔给你把把脉”。
蒋鹏新乖巧的将手放在桌子上,赵新宇拿过纸巾给他擦了擦手,深吸口气,一根手指就搭在了蒋鹏新的腕部。
旁边的曲倩凡目光微微一缩,这三年的时间,不说是西医,就是中医他都不知道见过多少,诊断的结果都让他失望,其实他们夫妻已经有点绝望,可为了让孩子能够康复,绝望的他们还是只要有钱,他们就会带着孩子出去。
这现在看到赵新宇独有的诊脉手法,不知道怎么的,已经绝望的曲倩凡心里突然莫名的多出了一丝期待。
足足有十多分钟,赵新宇将手指收回来,他蹲下身子,大手在蒋鹏新的腿部不断捏来捏去,嘴里也问这一些看上去很平常的话语。
“赵新宇,不要看了,每一个医生都像你这样,不用你问,我都能背下来了”。
“小鹏,怎么这样没礼貌,叫叔叔”。
蒋鹏新吐了吐舌头,对着赵新宇做了个鬼脸。
赵新宇淡淡一笑,“你等一下”。
片刻之后,赵新宇拿着一盒银针过来,“小鹏,我给你针灸一下,你看看有没有反应,有反应的话说一声”。
也就是数个呼吸的时间,蒋鹏新的一条腿上就扎了不下五十根银针,随着一道微风吹过,赵新宇抬手以极快的速度在每一枚银针的尾部轻弹一下,银针瞬间就发出了嗡嗡的声音。
下一刻,蒋鹏新身子一震,“好凉,妈妈,这条腿。。。。。。”
他这一说话,曲倩凡的眼中突然涌出一层水雾,三年来的不断奔波,蒋鹏新从来没有今天这样的感觉,不说是针灸,就是用刀割,蒋鹏新都没有任何的感觉,可今天他的腿却有了感觉,这让她忍不住。
当银针停止颤抖,赵新宇又以极快的速度轻弹针尾,当银针再次发出嗡嗡的声音,蒋鹏新又喊了起来。
“热,好热”。
这一次曲倩凡再也忍受不住,哭出声来,这三年的憋闷,在这一刻终于发泄出来。
听到母亲哭泣,蒋鹏新伸手拉住妈妈的手,转头看向赵新宇,“叔叔,我有没有希望”。
“有,不过几率不是太大”。
说话的同时,他转头看向曲倩凡,“大姐,我可是试着诊治,不过我不敢保证他能完全康复”。
“有几成把握”。
“不到四成”。
“我们手中没多少钱,你大致说个数字,我们去想办法”。
“不用了,中药我这里有,对了大哥是干什么工作的”。
“以前在集团担任会计,现在打零工”。
“这样,让他过来去农家乐、菜脯那边帮我,扣除我的诊疗费,我一个月再给你们每人三千,等我帮小鹏治疗结束,你们随时都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