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多些人是安全些,可福兮祸所依,相对的目标也有些大。毕竟与皇帝微服出来,可都是瞒着九千岁魏振道的。
怡香院不同于其他青楼。
幕后老板娘白莲圣母洛容音,那骚狐狸可不会眼睁睁…看着怡香院有人闹事吧?老子还和她一口一个‘相公娘子’地叫着呢。
如此想来。
心中大定。
“嘿嘿,周大哥,无须担忧!”
“咱们带皇帝进去瞧瞧——”陆风又侧头朝马车内道:“二弟啊,怡香院到了。”
皇帝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跳下马车,陆风带着他,二人兴高采烈的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簇拥着走进青楼,陆风更是上下其手,姑娘们娇叫连连……
这一幕。
只把守在外面,留下来看门的周不全羡慕得不行,陆兄弟做太监真是可惜了,这手法,愈发熟练了,连我老周都十分佩服!
这一幕——
也同样落在对面茶馆中,一个道袍少女的眼帘中,想起上次被陆风按在地上打屁股,她脸上发红,灵动的水眸中满是羞愤。
她正是柏笑生的妹妹,柏燕珺!
下一刻。
柏燕珺猛地起身,自腰间抠出碎银——‘当啷’两声将碎银丢在桌子上,急匆匆得离开此地,脸色匆忙,也不知要做甚去……
怡香院。
楼下大厅,锣鼓快板响彻一片,气氛极为热烈,那左右抱着两个姑娘的廖兼明,对着台上的戏子,高喝:“——赏!”
“今日,怡香院所有人的帐,都算我廖某人头上!”廖兼明得意地看了眼陆风。
“咣当”一声响,伙计敲响铜锣,长喝道:“各位公子大爷,小的宣布——今日,全场的帐,有我们榜一大哥廖公子算!”
这一下,大厅沸腾了。
众人肃然起敬!
“多谢廖公子。”
“哈哈,廖公子仗义啊——”一些男子起身抱拳,奉承谄媚之声不绝于耳。
廖兼明得意地仰着下巴,朝陆风和皇帝努嘴,不怀好意补充道:“——但有一点,除了那俩个人的帐!”
这很明显。
廖兼明让陆风和皇帝难堪。
妈的!
还这小子装到了!陆风好笑。
霎时。
众人与廖公子同仇敌忾,都蔑了陆风和皇帝,陆风倒是不在意,也懒得抢那个风头,倒将皇帝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大哥啊!”
“我想再揍那厮一回。”皇帝握紧拳头道。
揍他作甚?这下又有银子赚了!陆风笑呵呵道:“无妨无妨,咱不跟三傻挣风头。”
“三傻?大哥啊,那二傻是何人?”皇帝疑惑。
陆风:“……”
这样叫似乎有点瑕疵…
那老子岂不成大傻了?
“咳咳…二弟啊,你先上楼去——老板娘,老板娘啊!香秀给我陆二弟安排上!”陆风忙转移话题。
“得嘞!”正招呼可人的老鸨,笑得灿烂,摇着香扇,招呼香秀过来。
香秀扭着腰,如蝴蝶扑花朝皇帝迎去,扶着皇帝胳膊上楼,咯咯媚笑道:“陆二爷,您终于来了。您说您喜欢闻那个味,闻着上头,这几天小女子的脚愣是洗都没洗呢,就等您来闻来着——”
陆风:“!!!”
靠!
二弟啊,佩服啊!陆风大惊。
皇帝肩膀一震。
“嘘——”
“给本二爷小点声!”皇帝忌惮地回头瞧了瞧。还好陆风机灵,连忙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仰头看着房梁。
陆风感动涕零,皇帝逛青楼愈发轻车熟路了,连本二爷都自称上了。然后,见全场都对那廖兼明阿谀奉承,陆风忙将老鸨拉到一旁,二人叽叽咕咕说着什么……
“陆公子,你太坏了!”老鸨用桃花扇掩唇咯咯直笑。
没一会。
老鸨高叫:“陆公子说了,全场消费,由他陆公子买账,不光如此…凡是在场的客人,每个人得十两赏银,花魁赏五百两——”
陆风双手叉腰,哼笑:“没错!——除了廖公子!”
瞬间。
那些对廖公子阿谀奉承的人,从廖兼明身边离开,又犹如一群蜜蜂似的朝陆风围来:“哎呀,还是陆公子更仗义啊,陆公子,我姓高——”
“还有我…陆公子啊,我姓王!”
“滚一边去!——陆公子,陆公子,我姓史。陆公子啊,您可真是英俊不凡,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
“妈的,我的马屁你都抢去拍,忘记你只是我们家的下人了?——哈哈,陆公子啊我姓刘!”
见他们前赴后继地挤了挤去,争先恐后的前来讨好自己,陆风真被这场面给惊愕到了。
靠!
刚才还对老子和二弟白眼,这群墙头草可真是实在,陆风假惺惺地抱拳:“好好好,大家都是好兄弟,本公子都记住了——”
啪!
廖兼明拍桌而起。
“都听着!”
“今日每个人的帐,不光本公子买,在场的每人十二两银子,本公子赏花魁一千两银子!!!”廖兼明大吼道。
如此一吼……
瞬间这些人又朝廖兼明而去,老鸨乐得胸前颤颤,身子前仰后合,这下有银子赚了。
不愧是榜一大哥!
陆风暗暗佩服,忙抓住老鸨的胳膊道:“嘿嘿,老板娘,我这个托当得还可以吧?一会可别忘记分红。”
老鸨眉开眼笑。
用桃花扇拍他。
“就你最坏…放心吧。”
“咯咯咯,少不了你的!”老鸨笑呵呵,四下看了看,然后凑近道:“陆公子,您可真是我们这里的财神爷,每次一来,我们都赚得盆满钵满——以后可要常来。”
得!
花钱的没成为财神爷,我这赚你银子的,倒成为财神爷了。陆风哈哈笑了两声,跟老鸨聊了几句后,才知道她们白莲圣母洛容音没在,倒是花魁苏云湄在楼上。
没一会。
伙计将银票拿来了。
陆风美滋滋地将银票塞入怀中,伙计顺势说苏云湄姑娘有请…这正好,趁她恩师不在,去占占便宜。
这事闹的。
皇帝去闻香秀脚丫子,周不全在楼下看门,我去与怡香院第一花魁幽会,这滋味可真是没得说。
陆风轻车熟路上了楼。
走到闺房前敲门。
砰砰砰!
三声响后,里面媚声入耳:“何人?”
“是我啊!”
“嘿嘿,我是你相公啊云湄。”陆风说完。只听屋内脚步急动,吱呀一声门打开,出现浅米色素裙的女子。
她冰肌雪骨,脸蛋白嫩透着水润,灵动的媚眸闪着兴奋。
啧啧啧…云湄这妮子,真是越来越美了,美得老子都想脱她衣裳。
陆风看呆几分。
没等陆风说话,苏云湄一把将陆风拽了进去。
靠,咋比我还急呢。
陆风诧异之余,一阵芳香扑鼻,娇柔的身躯撞在怀中。
“陆公子。”
“您是不是踩着点来的?来得真巧…我师姐刚好不在。”苏云湄仰着白壁无瑕的素颜,脸蛋透红,说不出的妩媚。
陆风喉结上下一动。
将她额前青丝撩至她耳后。
“云湄啊,你不在的时候,那被你称为师姐的师傅,她私下都喊我相公呢,我也想听你喊。”陆风贼笑道:“师徒二人都这么喊,听着开心。”
苏云湄:“……”
苏云湄呆了一下,脸上通红道:“能做你娘子,我很开心,在我眼中你文采过人,对得对子王无对可对,头脑更是精明,为怡香院出点子敛财——相公,您是做大事的人。”
这一声相公。
陆风头皮发麻,兴奋不已,隐隐又有些感动,这得多大的宽容,才能满足自己这种要求。
得此女子,夫复何求。
陆风揽着她柔细柳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可是云湄,相公身上还中着情蛊啊,得睡你师姐一次,否则无法与你圆房,当真是可惜。”
陆风一脸惋惜。
苏云湄被他这般不要脸的举动,逗得咯咯媚笑:“可是相公,你身上虽有情蛊,但我们还是可以亲密些的——”
陆风眼睛一亮。
“哦?”
“此话怎讲?”陆风急急道,又感不妥忙解释:“啊,别误会娘子,我只是想和你更亲密些。”
苏云湄唇瓣微弯如月,妩媚撩人,光洁素手,解开他腰带,红着妩媚的俏脸,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用行动说明一切。
陆意料到了什么,虎躯一震。
咚咚咚!
这时。
传来敲门声,二人奇怪看向屋门,苏云湄一边解陆风的腰带,一边率先问:“来者何人?”
岂料!
外面是廖兼明的声音:“在下廖兼明,倾慕花魁姑娘已久,散得千金,只求能入闺房一叙。”
靠!
这厮简直无法无天,老子的女人也是你能够染指的?陆风哼笑间,衣袍被花魁解的散开,他顺势垂首轻声跟她说了几句话。
“相公喜欢这样?”她扬起头来媚笑。
陆风摸着她的俏脑袋:“喜欢!”
如此说来。
她嘻嘻一笑,冲外面冷道:“那你愿意做本姑娘的舔狗么?本姑娘开心了,才愿见你一回,但仅限于见,其他事休想!”
“舔狗?”外面廖兼明第一次听说这俩字。
“就是巴结奉承的意思,你愿意么?”苏云湄道。
此言一出。
廖兼明忙不迭道:“我愿意!”
陆风兴奋得眼睛一亮,同时觉得苏云湄的素手一阵冰凉,陆风头皮发麻,猛地按住了苏云湄的后脑勺……
外面廖兼明听到里面‘唔’的一声,眉头不由一皱,不知里面发生什么,踱步道:“苏姑娘,我喜欢你已久,当你在楼下隔着一层薄纱,唱曲的时候,我就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你放心,我以后是你忠诚的舔狗——”
“呕呕——”里面传来苏云湄干呕的声音。
廖兼明:“……”
旋即是陆风销魂的啊了一声后,笑骂:“滚吧,死舔狗,瞧你把我家云湄恶心的不行!”
“你?”
“是你!”廖兼明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