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管名辂字公明,平原人氏。”小童爽快的说道。
为了让王宝玉看清楚,小童弯腰拾起地上的一个小石头,在地上写出了自己的名字,字体端正,看来也经常习字。
此时的王宝玉早已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个时期也有重名重姓,好几个人都叫管公明的吗?”
“师父真会说笑,重名重姓已是巧合,难道连字号都一样?我从未听说还有与我同名者。”小童仰着小脸说道。
“你真的是管辂?”
“为人当诚信,我从不说谎。”管辂认真的说道。
作为一名现代的术士,王宝玉当然知道管辂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行业内无人不知。且不说管辂那些神奇的传说,单说他写的《周易通灵诀》,也是王宝玉算卦的重要参考依据之一。
后世有人将管辂奉为卜卦看相的祖师,绝对是超重量级的人物,也是王宝玉最为崇拜的偶像之一。
王宝玉更为惊讶的是,他记得书上记载的管辂年纪很大,却没想到竟然是个三尺孩童,看来书上写得也不可尽信。眼前这个小不点言谈不俗,七窍玲珑,若不是孩童期的管辂,谁家孩子又有如此大的造化?
“管大师,我一直都很崇拜你,没想到竟然还能见到本人。机会难得,给签个名吧!”王宝玉激动的说道,纵使管辂再聪明,也不懂签名为何意,眨巴着小眼睛疑惑不解的模样。
范金强以为王宝玉的疯病又犯了,一旁小声提醒道:“兄弟,你可是他师父。”
王宝玉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连忙咳嗽两声掩饰尴尬。能收管辂为徒,绝对是特有面子的事儿,王宝玉没有理由再犹豫,爽快的答应道:“公明,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跟着我混吧。”
“感谢师父!”管辂学着大人的样子施了一礼。
“还有呢,每个月,发十两银子,做为你的营养费。”王宝玉又补充了一句。
管辂兴奋的连连作揖,显然银子的魅力比认师父要强,“徒儿一定不辱师父的教诲。”
“乖啊!”
正说话间,一对穿着普通的男女推着一个卖菜的车子,向着这边跑了过来,满头大汗,女的上前拉住管辂,训斥道:“怎如此不听话,来此叨扰!”
男的则立刻屈膝下拜,说道:“大人,请恕小儿无礼。”
“父母大人,王大人已经收我为徒,每月十两银子。所以您二老不必如此辛劳,以后我来养家。”管辂大模大样的说道。
管辂的父母一愣,不可置信,王宝玉笑呵呵的搀扶起管辂的父亲,说道:“公明说得不假,这孩子我很喜欢,已经收为徒弟,司天府他可以自由出入。”
“感谢恩公!”管辂的父母喜极而泣,躬身又要下跪,却被王宝玉制止了。
“恩公,在下有一言,不知可讲?”管辂的父亲试探着问道。
“但讲无妨!”
“此子从小望天望地,眼能穿物,被人视为妖。为此我夫妇二人十分苦恼,带他搬家不下三次,请大人莫要责怪。”管辂的父亲道。
“哈哈,怎么会呢,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就尽管放心吧!”王宝玉哈哈笑着,将怀里的银子都拿出了出来,赏赐给管辂的父母,随后带着小管辂,进了司天府。
这种人才当然要重视,王宝玉没给小管辂办公室,再聪明也不能雇佣童工啊,这可是犯法的事情。
王宝玉却在自己的办公桌旁边为他安置了一张桌子,让他跟着自己学习为人处世之道,同时给小管辂安排了一辆车和两个护卫,负责他的路上安全。
随后,王宝玉带着小管辂在府内转悠了一圈,询问他这些人的情况,飞云鼠的心脏是红的,可以信任。仆人们则有黑有红,还有时黑时红的,当然,很多事情不能较真。
而周宣也算可信,心也是红色的。至于刘良,小管辂却没有看出来,好像有东西挡着。王宝玉心里十分高兴,有了小管辂这种异能,他就不怕用错了人。
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小管辂看到的红心黑心,也只能做参考而已。比如有心脏病的人,好人也有可能有颗黑心,反过来坏人也有可能心脏是红色的。
再比如曹操,不管他的心脏是什么颜色,都必须要好好交往。
王宝玉又询问了小管辂的读书情况,这孩子却无奈的摇摇头,说家里根本没有书,现在所掌握的东西,都是偷着跑到私塾窗下听来的,不能饱学,很不过瘾。
哎,真是个好学勤奋的好孩子。为了栽培这个徒弟成为后世的名人,王宝玉特意从彝陵府内找了一些书给他,其中就包括《易经》。作为过来人,王宝玉很清楚,这种书籍普通人看几年像天书的都有。至于小管辂,能不能看懂的,算是预习吧。
果然,小管辂对这本书兴趣最大,没事儿就抱着看,越是看不懂,越对其中的知识好奇。倒也谦虚,不懂就问,王宝玉也同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师徒二人相处十分融洽。
这天,刘良的蛊虫终于生长成熟,他找到了王宝玉,说可以对许都内部的妖人们展开行动。
王宝玉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不断的放出密探,了解相关的情况,通过综合整理,基本缕清了头绪。
曹操所说的妖人队伍,其实是一个名叫五斗米的非法组织。该组织打着传法救苍生为由头,施符水,为人治病,而所取得报酬,就是五斗米。
粮食在当时何等的珍贵,百姓们的损失自然不用说。而且,这些传法的妖人们,声称天下将大乱,有帝王来自西南,救黎民于水火,称之为大天师,这自然暗指自称师君的汉中张鲁。
尽管王宝玉行事作风有点不信邪,但自从来到三国之后,他见过怪事太多,也不敢忽视这伙人,他安排在司天府的一角,倒出了几个房间,建设成监狱,用来关押这些妖人们。
“刘老先生,您说说看,该采取怎样稳妥的方式,将这些人绳之以法?”王宝玉客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