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现象,曹操再也不敢冒然进军,只能率领大部队匆忙返回大营。军医立刻对中毒的士兵进行了诊治,没有查出原因来,而且症状有加重的趋势,好几个人出现了呼吸困难昏厥的现象。
大家急得团团转,苦无良方治疗,但是,几个时辰后,这些人居然奇迹般的都好了,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张鲁居然有如此本领,倒是我小瞧了他。”曹操唉声叹气道,胜利就在眼前,却又被一团雾给挡住了,不仅遮挡一切,还不能靠前,真让人心有不甘。
除了王宝玉谁也不会法术,于是目光又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曹操也是满眼期待,只是一再相求,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王宝玉想了想,主动说道:“老曹,我不敢说能破除黑雾,但学过一个法子,倒是可以试一下。”
“宝玉,所有将士皆可由你调遣!”曹操连忙承诺道。
“嘿嘿,没有那个必要。不过,还是感谢你的信任。”王宝玉客气道。
“此次出征,多亏宝玉一路相随。否则,胜败犹不可料。”曹操先是感叹了一句。
“咱们也是互相帮助,北上的事情我还要依靠你。”王宝玉嘿嘿笑着不忘提醒一句。
曹操没言语,他是真心舍不得王宝玉走,但是看他决心已定的架势,只怕到头来还是留不住。
天下为何还有这等不恋权势之人?如果王宝玉肯留下来帮衬自己或者将来辅助自己的儿子,曹操倒可以就此罢手,放弃巴中,不急于一时。
王宝玉想要使用的方法,当然是那支白骨箭,就是不知道好用不好用。当晚,王宝玉关闭营帐,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说是要做法破敌,然后便熄了灯。
大家都知道王宝玉的本事,谁也不敢打扰,但也都没有睡着,再次等待奇迹的降临。上次是来了一头老虎,说不定这次就能飞出个凤凰,忽闪两下翅膀就能驱走黑雾。
其实王宝玉在屋里什么也没做,而是躺在床上歇着。所有举动都是迷惑众人的,他已经将那支白骨箭交给了范金强,让他夜半之时,悄悄赶到巴中城附近,对着那团黑雾放箭试一试。
因为黑雾有毒气,不能靠近,以王宝玉的臂力是拉不满弓弦的,这个任务非范金强莫属。同时叮嘱他一定要离得远些,不要中毒,安全第一。
夜深时分,范金强骑马溜出了营寨,独自悄声来到了巴中城的附近。那团黑雾果然还在,犹如黑夜的眼睛,漆黑一片,更是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和神秘,连范金强都觉得后背发凉。
范金强果断取出射天弓,将白骨箭放在上面,拉满弓弦,只见一道白光,白骨箭冲着黑雾飞了过去。
一件非常令人匪夷所思的现象发生了,白骨箭就像是射在了一团胶水中,居然就定在上面,没有掉下来。
范金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过去取下,又怕沾染毒气,如果不取回来,万一好兄弟的宝贝让别人收去岂不可惜?
纠结中,就这样等了半个时辰,突然,白骨箭上泛起了丝丝的白气,向着黑雾侵染了过去。
白气越来越多,很快就变成了铺天盖地的情况,把黑雾逐渐吞噬直至消失不见,而白气也随之消失,巴中城再度现出了清晰的轮廓。
那支白骨箭直直的落在了护城河边,范金强连忙悄悄过去捡了起来,小心的藏在怀里,迅速离开了此地。
听到范金强的汇报,又看到了那支白骨箭,王宝玉十分高兴,这真是个好东西,不但可以破除黑雾,居然还能反复使用,左慈真够哥们义气。
任务完成,王宝玉安心大睡,但巴中城内的张鲁听闻黑雾消失的汇报,却担忧的再也睡不着了。
先师留下来的好东西,可就剩这么一张毒雾符,也是他能使用的最后一道屏障,即使这道屏障也只能坚持七七四十九天。然而,如今不到一天,居然就被曹军给破了,真是不可思议。
曹营中究竟有何高人?张鲁不由的想到了一个人,正是骑着老虎的那小子,曹操的第一军师王宝玉,除了他,只怕无人能破这道法术。唉,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小子的能耐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第二天一早,曹操刚刚起床,就听到探子回报,围绕遮蔽巴中城的黑雾,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曹操兴奋不已,立刻赶到王宝玉的大帐,将还在睡觉的王宝玉叫醒,表示真心的佩服和感谢,随即又跟他一道,火速进军,再度对巴中城展开全面进攻。
“曹兵来了!”
听到了汇报,眼睛通红的张鲁一声长叹,虽然还能勉强支撑几日,但手中一张王牌也没有,终于大势已去。
早知如此,真不该脑袋一热称王,应该早早投降曹操,兴许还能保留汉中之地,折腾到现在,即便投降,曹操是否肯放过自己,倒是成了一个未知数。
“报!葭萌关有一支大军,正向巴中而来。”
张鲁大吃一惊,没想到刘备居然也来攻打,前番来人不还说什么共享富贵一类的话嘛!这人还真是不可信,幸亏没投奔这家伙。
这时,谋士阎圃走了进来,拱手道:“主公,据杨松府上仆人暗报,杨松在南郑之时,曾私会曹操军校,并收受礼品,证据确凿。此等背主求荣之人,万不可留!”
张鲁一声长叹,联系前后,恍然觉出了庞德投靠曹操的真正原因,都是让这个小人给逼走的。张鲁想了想,颓废的摆手道:“此时杀他,便是与曹操为敌,此事我自有思量。”
“主公,曹军再度来袭,不如号令军民共同守城,也可相持数月。”阎圃建议道。
“唉,不要再让百姓搭上性命。阎公,烦劳你出城去见曹操,说我要归降,但请王宝玉军师进城商议。”张鲁道。
“主公……”
“刘备出兵葭萌关,如今腹背受敌,若是再迟疑,你我将都不能保全。我主意已定,无须再劝。”张鲁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