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隐身载客飞翔的赤炎鸟,再配上华佗刚刚研制成功的隐身丸,这种强大的组合,完全可以保证王宝玉如同神仙般神出鬼沒。
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赤炎鸟的法力绝不容小视,关键的时候,还能发动攻击,保证王宝玉的安全。
经历了这么多,王宝玉的胆子也越來越大,第二天上午,他告诉蔡文姬,自己要离开彝陵几天,蔡文姬点头让王宝玉放心,甚至都沒问男人要去哪里。
至于其他人,包括武将提普等人,王宝玉也沒有告知,如此安全飞行状态之下,一般不会碰到意外,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随后,王宝玉來到了张琪英的房间内,张琪英仔细叮嘱了赤炎鸟,王宝玉便跨上了鸟背,腾空而起,冲着南面飞掠而去,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王宝玉本來应该北上,为何去了南面,舅舅刘协的亲属除了王宝玉,还有一个亲人,那就是万年公主。
王宝玉要先去一趟长沙,向母亲万年公主要一封信,带给远方的舅舅,当然,他是绝不可能带着母亲一同前往,风险实在太高。
赤炎鸟隐身飞翔,却沒有阻碍王宝玉的视线,俯视下方,城池林立,阡陌纵横,群山连绵,长江如带,景色美不胜收。
一路上,王宝玉通过望远镜,看见了南郡的曹冲和泰雅,泰雅竟然坐在曹冲的腿上,双臂勾着他的脖子正说笑着什么,原來每个人都渴望爱情,包括曹冲也是如此。也看见了公安郡的崔州平正在训斥下属,老头气得不轻,地上还有些散落的文案,应该是下属办事不利,工作上出现纰漏。
看到耕种的老农,看到一男童在小坑里拉了臭臭又仔细用土掩盖好,却忘了擦屁股,甚至还看见了旷野中一对男女正在激情忘我亲热。
相对地下的苍生而言,王宝玉和赤炎鸟根本不存在,自然也不需要避讳,王宝玉浮想翩翩,恍然间有种成为神仙之感。
苍生的种种作为,神仙自然知晓,但是,却沒有神仙來参与人们的喜怒哀乐,因为他们并不会为此动情。就像是王宝玉沿途也看见了几起打仗斗殴的事件,却一丝想要干涉的想法也沒有,或许这就是世间百态。
赤炎鸟的飞行速度,并不比飞机慢多少,一路飞过长江,飞过云梦大泽,下午时分,王宝玉已经到达了长沙城的上空。
从望远镜里看见,父亲王连的府宅中,母亲万年公主正坐在院落里,手捧一杯香茶愣愣的出神,脸上泪痕未干。
唯恐惊到了母亲,王宝玉让赤炎鸟在府宅门口不远处降落,赤炎鸟则重新化作一只小鸟,隐身站在王宝玉的肩头之上。
即便如此,王宝玉突然现身出來,还是吓到了守卫的士兵,机警的围了过來。一看是汉兴王來了,士兵们立刻俯身叩拜,王宝玉在一位家仆的指引下,大模大样走了进去。
“我儿,你终于來了,”万年公主一见王宝玉,立刻哽咽的过來,将儿子紧紧的搂在怀里。
“母亲,为何伤心啊,可是生活有何难处,尽管跟儿子说。”王宝玉替万年公主擦去泪痕,拉着她坐了下來。
“我在此处一切皆好。”万年公主叹息道:“这几日神情恍惚,总梦见你舅舅病重,我与他隔着一道帘纱却不能到达跟前,再次相见已是來世。哎,此梦不祥,虽然心里记挂,可是山高路远,无法前去探望,故而愁闷。”
“不瞒母亲,我正想去看望舅舅。”
“宝玉,不可啊,沿途危险,母亲想要找你,也不过是让你想办法捎去一封信而已。”万年公主道。
“母亲,你尽管放心,我既然敢去,那就把一切都打通了,不会有问題的。只不过您的身份太特殊,不能带着你。”王宝玉道。
“母亲不去,宝玉代我问安就好。”万年公主道。
既然來了,王宝玉也沒打算立刻就走,万年公主将早已写好的信交给王宝玉,随后聊起了家常。
就在去年冬天,王宝玉的弟弟王宝川的母亲蔡氏因病去世,考虑到她的身份并不需要值得重视,王连并沒有通知王宝玉。当然,即便是通知了,王宝玉那时还在土伯特高原,也无法前來祭拜。蔡氏通情达理,又一直尊称万年公主为姐姐,两人相处十分融洽,她的离世也让万年公主十分伤心。
还有一件喜事,王宝川的媳妇今春又生了一个女孩,白净俊俏,取名王蔡,是他们小两口自己取得。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纪念亡故的蔡氏,王宝玉自然不会干涉。
得知儿子來了,王连急忙从官邸赶了回來,今日的王连和万年公主,都已经是六旬老人,不管之前王宝玉有多少不满,如今看着他们二老却觉得格外的亲切。
弟弟王宝川不在,跟媳妇孩子在附近的汉寿县驻防,路途较远,來不及赶回,因为沒能相见。
沒有官兵发现,王宝玉就这样凭空出现,王连却不觉得惊讶,自己的这个儿子,早就不是常人,神出鬼沒不足为奇。
晚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吃饭,都是家常菜,看來王连还是保持了良好的清廉作风。万年公主十分高兴,不停的给王宝玉夹菜,还沒动筷,碗里的菜就堆得小山似的。
王连也拿出珍藏的美酒,脸上笑意不断。尽管是父子,但也是上下级的关系,王连免不了谈起了长沙这些年的发展,相当于是汇报工作。并表示通过努力,长沙稳定,百姓安乐,沒有给儿子丢脸。
王宝玉心不在焉的听着,万年公主用眼色制止王连不要在饭桌上再说这些无聊的,问儿子是否累了,要不就早点休息。
王宝玉摆摆手,微微叹了口气,还是切入了正題。
“父亲母亲,不管您二老信不信,我在遥远的未來,还有一个家,我为了寻找这条归家之路,已经好久好久。也许有一天,我将彻底的消失在这里,何时再回來就说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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