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听了叶景依的话,便也不再反对了,不过却要求道:“反正你们去贺喜也不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溪儿和宁氏嫁进门那么久,景娘你也不曾带他们到县城里去看看,今天就顺便带他们去见识一下吧。”
柳溪儿和宁织儿听了刘氏的话,立时面露惊喜之色。而杨玉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刘氏此举简直是在下他的脸面,哪有当家主夫回娘家还带着妇君的妾的?这不是让他给人看笑话吗?可是他又不能当面反驳公公,杨玉华咬着下唇,脸色忽青忽白的看向叶景依,希望他能够帮他劝说一下刘氏。
叶景依果然不负他所望,无奈的看着刘氏,道:“爹,我和玉华还要去杨家的,带着溪儿和织儿不方便,不过您说得对,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专门挑出一个时间带他们出去走走的。”其实在古代女人很少会特地带自家的夫妾出门游玩的,刘氏自然也知道,他这样要求叶景依,确如杨玉华所想的那般是为了给杨玉华添添堵。
刘氏只要一想到自己娶了一个不会下蛋的女婿,就懊悔万分。不过虽然如此,刘氏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叶景依休了他。
在古代男子三年无所出,就是犯了七出,妻家是可以直接休了的,刘氏本就是个厚道人,虽然对杨玉华很是不满,平时多有苛责,也会时常刁难他,但是却从来没有真正的为难过他。
也是因为如此,杨玉华从来没有怨怪过刘氏。
其实刘氏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可是自己知道归知道,但是听到叶景依如此‘维护’杨玉华,心里就不舒服了,他没有怪叶景依向着杨玉华,只怪杨玉华太会勾人。把叶景依的心都勾走了,让叶景依与自己作对。
要不然怎么说自古以来翁婿就是天生的情敌呢?再好的人,看到自个儿的女儿向着夫郎,为了夫郎与自己顶嘴,心里肯定都会不舒服的,哪怕再好的人也一样。刘氏自然也不例外。
刘氏狠狠的瞪了眼杨玉华,开始拿出帕子抹起泪来,“我咋这么命苦,唯一的女儿不孝,娶了夫郎。就忘了爹了,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心里只有夫郎。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爹。”叶景依闻言,头痛极了,无奈的打断他,“好了好了,您说什么女儿听着就是了。我带他们去总行了吧。”叶景依其实很能够理解刘氏的心理的,知道他这是‘吃醋’了,虽然说起来很好笑,不过这却是事实,若是今天她不答应刘氏的要求,他心里肯定会留下疙瘩。对玉华也会更加的厌恶。还不如如了他的意,他不就是为了气玉华吗?等到了县里,她再行安排溪儿他们两人就是了。不一定非要带他们到杨家去的。
闻言,刘氏这才‘破泣为笑’,得意的看了眼杨玉华,在见到杨玉华那张难看的脸以后,心头一下子就舒坦了起来。
叶景依见了。不禁有些失笑。
“子悦姐,你怎么就答应了?这样以后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回到‘重华楼’。杨玉华便忍不住立时对叶景依‘发难’了,神情伤心又失望的看着她。
“好了,你别急,到了县里,我会先带着溪儿找一家客栈住下来,然后再陪你一起回杨家的,不会让你为难的,你就放心吧。”叶景依把自己的安排说了出来。
杨玉华闻言,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露出笑脸,“原来你早就想好了,对不起,子悦姐姐,我错怪你了。”
“没事,是爹让你为难了,你别怪爹,他年纪大了,你多担待些吧,总有一天会好的。”叶景依说道。
“你放心吧,子悦姐姐,我从来没有怪过公公,我还要感谢公公,若是换了别人,像我这样三年无所出的,早就被休出家门了。”杨玉华神情有些黯然,但是语气却是真诚的。
杨玉华忽然想起刚才叶景依所说的那药的事情,赶紧问道:“子悦姐姐,你刚才说的那种是真的吗?还是只是在哄公公?”杨玉华紧张的盯着叶景依。
“自然是真的,我怎么会拿这种事骗人,你就安心的等着,三年后,你肯定就可以怀上我们的宝宝,到时候爹对你的态度也会转变过来,他就是盼孙心切,其实他是一个很和蔼慈善的人,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没有恶意,你不要放在心上。”
听了叶景依肯定的答案,杨玉华紧张的心情立时放松下来,开心又激动,脑中不由自主的幻想起了三年后,怀上了叶景依的宝宝的情形,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兴奋期待的神情。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叶景依见他自顾自的发起呆来,脸上还露着傻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不得不打断他的美梦。
杨玉华闻言,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正好这时,柳溪儿和宁织儿二人携手而来了,杨玉华此时心情好得很,看到他们二人,也没有感到不舒服,还笑脸相迎,反倒是柳溪儿和宁织儿见到他如此反常,心里感觉有些不安了起来。
叶景依几人坐上了马车,赶在了午后到了县上。叶景依如她所言,先带着柳溪儿和宁织儿找了一家最好的客栈,安顿了他们,这才带着杨玉华前往杨家。
“景姐姐,你就这样把我们丢在客栈内了?”柳溪儿不敢置信的看着叶景依问道。宁织儿在一旁也是一脸的难过。
“放心吧,我日落前就会回来的,今日是没时间陪你们玩了,不过,我打算在县上多住几日,明日开始便会带你们出去到处游玩一翻的,你们今日先在客栈歇一歇,储存体力,明日才能好好的玩。”叶景依笑着安抚着两人。
柳溪儿和宁织儿闻言,脸色这才好转,不过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可是,景姐姐,就我们二人在客栈内,我害怕。”柳溪儿和宁织儿还从来没有到过县里,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们只是两个柔弱的男子,自然会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