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聪见状,心头一阵狂喜,对身后的随从急声说道:“你们都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谁敢进来,就打断谁的腿!”
“是!大人!”一干随从们齐齐拱手应了一声。王聪三步并成两步,走进房间里,而后,回手把房门关严,并插上门栓。
他扭回头一瞧,只见诗诗已坐在桌旁,桌上放着一只酒壶和两盏酒盅。王聪兴奋地走上前,在诗诗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他笑问道:“诗诗姑娘是哪里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淡然一笑,提起酒壶,倒个两盅酒,将其中一盅推到王聪面前,她自己拿起一盅,向王聪举了举,做出敬酒的姿态。
王聪连忙端起酒盅,向诗诗回敬一笑,说道:“诗诗姑娘请!”说着,他一口把杯中酒喝干。
可能是诗诗太美的关系,原本只平淡无味的米酒此时业已变成了美酒甘露,喝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诗诗姑娘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是哪里人?”
“上京。”诗诗终于开口说话。
从某种意义上讲,她说得倒也没错。拥有她这副长相的那个人,的确是在上京,而且还正坐在皇宫里呢!
“上京?诗诗姑娘又为何来到贞郡的漳水县呢?”
诗诗但笑不语,又提起酒壶倒酒。
“让我来!”王聪欠身去接她手中的酒壶,趁机也在她手上摸了一下。她的小手很软,软得像是无骨一般。只是触摸到她的手,王聪整个人便已然醉了。
与诗诗对饮了三杯酒,或许是酒精在体内发酵,也许是受烛光的映射,王聪是越看诗诗越觉得美得不可方物。他心痒难耐,人也不自觉地向诗诗靠拢过去。
他先是靠到诗诗的胳膊上,见她没有表现出排斥,他的胆子大了不少,一只手慢慢搭在她的香肩上,把她揽入自己怀中。而后,他低下头,正要亲吻诗诗的樱唇时,后者抬起手来,点住了他的下巴。
王聪稍微一愣,随之哈哈地大笑起来,以为诗诗是在和自己**,他刚要去拉开诗诗的小手,可猛然间,诗诗手腕上的镯子滴淌出一滴金属液体,这滴金属液体可不是向下流动,而是顺着她的手背向上爬,爬过她的手指,一只爬上她的指尖。
噗!
随着一声轻响,那滴金属液体在她手指化成一根长长的细针,顺着王聪的下颚,直直刺进他的脑袋里。王聪坐在椅子上的身形突然一僵,过了片刻,他的眼睛还是张开的,脸上还带着笑容,身子却已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诗诗把他翻倒的身体接住,慢慢把他放到地上,她低着头,眯缝着眼睛,看着他的尸体,而后,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在一连串嘎嘎的脆响声中,美艳无双的诗诗身体发生变化,只眨眼工夫,她已变成了另一个王聪。
他蹲下身形,把王聪的衣服一件件的扒下来,穿到自己身上,而后,从床铺上抽下被单,把赤身**的王聪尸体包裹住,并将其系死,他扛起王聪的尸体,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向外面望了望,见外面的小巷子里无人,他扛着尸体,顺着窗户跳了出去。
落到烟雨阁后身的小巷内,他轻车熟路,找到附近的一口枯井,搬开压在井口上的巨石,将王聪的尸体连同诗诗的衣服一并扔了进去,而后又一点点的把巨石搬回到原位。处理妥当后,他深吸口气,原路返回,身轻如燕地顺着窗户跳回进诗诗的房间里。
他走到桌前,坐下,一个人慢悠悠地独饮。他的心里有默默推算时间,感觉已过了有一个多时辰,他也把一壶的酒喝光,而后,站起身形,对着镜子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确认无误,他方走到门前,放下门栓,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王聪的一干随从还都等在外面,见王聪从屋内走出来,人们齐齐插手施礼,说道:“大人!”说话的同时,人们也都好奇地偷眼向屋内打量。
由诗诗变化而成的王聪一脸的惆怅,向手下们挥挥手,说道:“我们走!”
他走出没两步,婉娘满脸堆笑地迎了过来,问道:“大人,诗诗姑娘的服侍可还好?”
“诗诗姑娘已经走了。”王聪苦笑地摇摇头。
“什……什么?”婉娘闻言大惊失色,她急忙越过王聪等人,冲进诗诗的房间里,再找诗诗,房间里面已然是空空荡荡,哪里还有绝世佳人的身影?
婉娘忍不住尖叫一声,发了疯似的从房间里跑出来,一把把王聪的后衣襟抓住,颤声问道:“大人,您……您把诗诗姑娘弄哪去了?”
“放肆!”王聪的随从们齐声大喝。
王聪向手下人摆摆手,对婉娘满面无奈地说道:“诗诗姑娘说,她来贞郡,只是云游至此,还有……”说着话,王聪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婉娘,继续说道:“诗诗姑娘拜托本官把这张银票转送于你,感谢你收留她一天的恩情。”
婉娘呆呆地接过银票,整个人愣在原地傻眼了。过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喃喃说道:“自我第一眼见到她,我就知道她不是个普通的女人,而是一位奇女子!”
这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你不知我从哪里来,也不知我要到哪里去,在人们心中我留下的只是一段传说佳话。
王聪深深看了一眼婉娘,淡然一笑,拉开她的手,迈步向楼下走去。
离开烟雨阁,王聪乘坐轿子回到城主府。
坐在城主府的大厅里,下人刚端送上来茶水,有两名二十出头丫鬟打扮的妙龄女郎走了进来。
她二人来到王聪近前,目带幽怨地看着他,说道:“大人有我们姐妹服侍还不够吗,又何必天天去青楼找那些野女人?”
王聪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水,看眼那两名妙龄女郎,嘴角扬起,笑呵呵地说道:“家花再香,也没有野花香嘛!哈哈!”
两名妙龄女郎脸色难看,如果不是阁主有令,打死她俩都不会服侍王聪这个色鬼。二女强压心头的怒火,身穿青衣的妙龄女子说道:“阁主交代,要大人最近收敛一点,不可再频繁出入青楼,晋城告急,德兴这边要随时准备增援晋城。”
“增援晋城?我拿什么增援,就靠德兴城内那不到一千的老弱病残?”王聪白了她二人一眼。
青衣女子皱着眉头说道:“所以大人现在更应当抓紧时间招兵买马!阁主带着兄弟姐妹们在晋城与金川军拼命,可大人还在德兴天天的花天酒地,大人现在也该为阁主出点力了!”
王聪不耐烦地挥手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这时,一名军兵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同时连声叫道:“大……大人,大……大事不好了,金川军来……来来攻城了!”
“什么?金川军来攻城了?”王聪脸色大变,他手中的茶杯脱手落地,他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大声喝道:“一派胡言!金川军不是在打晋城吗,怎么……怎么可能会突然来到我德兴?”
“大人,小人不敢胡说,金川军的确是来攻城了,现就在城外……”
“金川军来了多少人?”
“看……看不清楚,人山人海,城外全是金川军的人!”
王聪站在原地傻眼了,过了片刻,他二话没说,转身就往城主府的后院跑。那两名妙龄女子见状忙问道:“大人去哪?”
“跑啊!赶快收拾细软跑啊!”王聪头也没回地大吼道。两名妙龄女子箭步追上他,把他的胳膊拉住,说道:“大人莫要惊慌,金川军的主力正在进攻晋城,城外来的可能只是小股的金川军……”
“你没听见吗,城外都是金川军,怎么可能还是小股的军队,我警告你俩,如果再不跑,我们统统都性命难保!”
两名妙龄女子暗暗皱眉,她二人心里也觉得奇怪,金川军明明在晋城,怎么突然来到德兴了呢,阁主怎么一点消息也没传过来。王聪看看她俩,再瞧瞧自己身边的一干随从们,厉声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我收拾东西啊!”
众随从如梦方醒,纷纷应了一声,直奔王聪的寝居跑去。王聪跟在后面,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他在嘟囔些什么。
金川军来攻,城主王聪带头收拾细软跑路,下面的军兵们哪里还会尽力抵抗。
城外,以丁冷为首的金川军只一轮强攻,就顺便登上城头。在城头上,丁冷等人连叛军的影子都没看到,只看到一地的武器、盔甲还有叛军的军装。
德兴城的守军已然扔掉武器,脱掉行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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