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回到了真武圣宗,十里长空并没有跟着他来。
他要去给徐子墨创建势力,一个情报势力,实力或许不要很强,但消息一定要及时,而且准确。
势力的范围尽量要波及整个元央大陆,整个大陆的各种大事件他都要能第一时间知道。
这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但徐子墨也不着急,他可以等,而且创建势力的金钱他也不缺。
先不说他的身份,就光灭常家时,从常家打劫的那些东西,就足以让徐子墨花好长时间。
一个家族五百年的积蓄,其庞大无法想象。
………
回到雁南峰后,徐子墨一个人独自来到峰顶。
山顶冷风习习,山峰高数千丈,其上乱石嶙峋,山路崎岖,杂草丛生。
徐子墨缓缓取出那三颗镇狱珠,微风将他的碎发吹得凌乱。
“镇狱神体,万古第一体啊,”徐子墨感慨,就连他都不知道这神体的全部秘密。
前世也只是看楚阳使用,独留遗憾与羡慕。
他缓缓将灵气输入三颗镇狱珠内,大风将他的长袍吹得骤骤直响。
恍然间,三颗镇狱珠破裂开来,天空上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黑压压的一片。
银龙般的闪电穿梭于乌云中,雷声滚滚,仿佛整个天地都要塌下来。
三颗镇狱珠内,各自飞出来一团光团,这三颗光团组成三角形的形状,彼此缠绕着。
天空上,电闪雷鸣的动静似乎越来越大,整个苍穹都好像愤怒一般。
乌云厚厚的堆积在一起,却迟迟不肯落雨,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湿气。
那三个光团猛然间光芒大盛,只见一具白骨从里面飞了出来。
其中一个光团飞出来两条手臂,另一个是两条腿,最后一个则是身躯和头颅。
当这具白骨全部融合在一起时,天地间突然魔气滚滚,一道道黑雾在白骨上显现,有无数经文像是蚂蚁般,绕着白骨的身躯爬行着。
白骨的两只眼睛冒着纯粹的黑气,它机械般的转过头来,直接朝徐子墨冲了过去。
眼看着白骨就要冲进徐子墨的体内,徐子墨连忙取出飞羽大帝的帝血。
他将帝血滴在白骨上面,只见整具白骨突然颤抖起来,然后化作一道流光飞进徐子墨体内。
徐子墨只感觉自己的体内骨头好像在融合着什么,那是一股深入灵魂的疼痛,他差点昏迷过去。
心脏的跳动加快了许多,原本红色的鲜血竟然朝黑色转变着。
徐子墨只感觉脑袋无比的清晰,好像任何杂念都不存在。
他的头发全部朝后,有点像爆炸头般卷了起来,而且变成了火红色。
他的脸上出现了无数道纹路,全是紫色夹杂着黑色,纹路上面有某种力量在流动着。
徐子墨整个身体上都冒着一缕缕黑气。
他半跪在地,咬牙忍受着这股改造整个身体的疼痛。
……………
在元央大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天空都被滚滚魔气给遮盖,哪怕是炽热是太阳也无法穿过这些魔气。
这里没有白天与黑夜之说,因为它永远都是被黑暗笼罩着。
在这片天地最中央的位置,有着一根被尘封起来的圆柱。
这根圆柱高约数千丈,它沉寂了千百年。
突然,圆柱上面尘封的碎片开始掉落,一道道红光在它上面开始闪烁起来。
这片死寂了千百年的天地,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
“冲天槊(shuo四声)感受到它主人的力量了,魔主复活了!”
“他在哪?我们要去找他吗?”
“我们不会知道,或者说没有人会知道魔主在哪,正是因为没人知道,魔主才能平安的成长以及活下去。”
“总有一天,那个男人会再次君临这里,我们只需要静静等待就行。”
“可是通往远古魔窟的路已经被封印了,一般生物是无法进来的。”
“魔主不是一般生物,”有道温柔的女声缓缓说道:“他会循着冲天槊的召唤,就像听着来自远天的战歌。
一边低声吟唱,一边走向他的武器冲天槊。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因为他是世间最强大的生物。”
旁边有人疯狂的邪笑着,笑声中带着太多癫狂以及激动。
“魔主,欢迎回来!”
………………
当镇狱神体融入的那一刻,徐子墨体内的第二道脉门直接被打通。
玄骨的打通,也意味着徐子墨直接进阶到了凝脉境。
他的境界也在体内圆珠神脉境力量的加持下,一点点增强着。
“凝脉一层,
凝脉二层,
……………
凝脉九层。”
境界停留在凝脉九层,徐子墨也长长的呼了口气。
让他更惊讶的是自己刚才的那种状态,头发全部成了火红色,脸上满是紫黑色的纹路。
那一刻,徐子墨感觉自己就是魔王降临,力量强到不可思议。
“这就是镇狱神体的力量吗?”徐子墨有些惊讶,他前世见过楚阳使用镇狱神体,但和自己的形态似乎不一样啊。
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不一样也是正常的。
力量的增强让徐子墨全身都噼里啪啦的炸响着,天空上的乌云开始一点点消散,终究是没能落下雨来。
阳光明媚,而青山峰上,徐青山看着刚才的异像,眼中满是疑惑。
“大凶啊,也不知是好是坏,”徐青山不知凶从何来,只能摇摇头,不去多想。
…………
随后徐子墨找到了林如虎,今天是真武圣宗招收新弟子的日子,徐子墨要去参加,顺便看看热闹。
按照真武圣宗的规则,徐子墨修炼没多久,他还没有通过入门的考核,并不算真武圣宗的弟子。
最多只能是真武圣宗副宗主的家属罢了。
按照规则,徐子墨今天要和其他人一起通过考验之后,才算真正的圣宗弟子。
但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绝对的公平,有权任性就是这样。
有徐青山在,规则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规则只是给弱者制定的,强者负责制定规则,但他们根本就不会把这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