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世界之脊异变,兽人潮即将提前爆发一事相继传遍了北地诸国,夏多身处耐色南境,知道这事还是希尔达兰娜通知他突袭行动时间的时候顺带告知的。
而他在跟七塔方面确认过消息后,也不免产生了一丝联想,怎么就这么巧,一场提前爆发的兽人潮将唯一还算平静的伊尔法朗牵扯进来了。
埃弗瑞斯卡大长老被刺暂且不谈,这和神秘组织有关,而神秘组织又在精灵诸国都有势力,但现在都还隐藏着呢!
而除了这个,伊尔法朗境内近期确实没有什么足以牵制精力的大事发生,也就是说,北地五大国中只有伊尔法朗可以全力争夺新发现的那个古代要塞。
可是现在,兽人潮提前爆发了,夏多不确定伊尔法朗那边应对兽人潮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但用大夏领类比的话。
只要出现若干能够短暂牵制住他的兽人萨满,那大量兽人就可以长驱直入了,想要抵抗,就只有用人命或者大量魔法装备去抗。
无论那样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而实际上对于兽人来说,普通兽人都没关系,还节约粮食呢!
只要图腾柱不损,过个几年又可以卷土重来。
实际上,经过这么些年的“磨合”,北地各国包括耐色瑞尔在内,每年依然有兽人潮,只是烈度控制得恰到好处。
人类、精灵不愿付出巨大代价去彻底覆灭兽人,而兽人也乐得每年扔出一部分老弱病残从而让他们内部得到优化。
真正有青壮的兽人潮好几年才来一次,就比如之前的萨维尔领,十年才来一次,平常都只有小规模的骚扰。
而耐色内地的一些领地,只要边境的那些领主不摆烂,故意将兽人放进来,几十年见不到兽人也很正常。
这次世界之脊异变突发的兽人潮,夏多几乎可以肯定必然是人为引发的,最大的嫌疑就是叶尔兰。
一边策划爆出耐色卷轴线索,将耐色瑞尔和科曼索拖下水,另一边又引发伊尔法朗北部的兽人潮。
这样至少北地五大国之三都被牵扯了精力,难以在古代要塞一事上与叶尔兰竞争。
至于丹佐,那群矮人对地表的兴趣远小于人类、精灵,古代要塞中的宝物能轻易获得自然最好,但现在要塞是在斯鲁文德这个叶尔兰附属国境内。
这么麻烦的事,夏多估计矮人大概率不会掺和。
“只是叶尔兰这么玩弄机巧,就不怕翻车吗?还是说他们已经确定并且有把握取出古代要塞中某些大威力的、足以让他们扛过诸国责难的战争法器?”
夏多其实很不能理解叶尔兰方面的想法,既然古代要塞出现在斯鲁文德境内,那就宣传是自己所有,其他势力敢参与那就战争,夏多相信只要这么一来,其余诸国大概率不会参与,至少不会大摇大摆地公开前往。
“还是说叶尔兰实际上完全没能掌握那个古代要塞的准确信息,掌握的反而是斯鲁文德?”
斯鲁文德战败已经超过千年,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也没能被叶尔兰彻底吞并,可见其反抗意志之强烈。
如果被他们获得了古代要塞中的大威力战争法器,叶尔兰不仅要失去一个可以随意利用、驱使的附属国,还将多出一个敌对关系很难修复的死敌。
或许只有这样堪称灭国的危机,才让叶尔兰不得不选择行险弄巧挑起诸国动乱。
“那么这次所谓的突袭神秘组织基地的行动呢?”
夏多不禁有些怀疑,这是否又是叶尔兰的某些诡计,想要将耐色瑞尔拖入某些短时间内难以挣脱的境地。
甚至这所谓的神秘组织基地就是斯鲁文德的某处要地?
这也不是说不动,一个忍辱负重长达千年之久的战败国,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就任由战胜国摆布呢?
或许神秘组织就是斯鲁文德的复国组织!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复国,包括刺杀埃弗瑞斯卡大长老,或许就是埃弗瑞斯卡大长老在出访斯鲁文德的时候察觉到什么,才不得不将其灭口。
这可能是意料之外的事,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神秘组织积攒力量至今或许已经到了复国的边缘,只是差了一个契机。
此时刺杀一国首脑,将北地搅乱,然后自己偷偷开启古代要塞,取出大杀器,顺势宣布复国,也算是一个正常流程。
可是这样一来,又有一个新问题——北地要塞泄露得太早了。
或许因为叶尔兰对斯鲁文德的渗透,或许是埃弗瑞斯卡大长老临死前将消息透露出去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串的事件中透露出太多巧合,不管是叶尔兰,还是神秘组织。
身为局外人,或者完全被动的参与者,夏多更多的就只有猜测,证据什么的完全没有。
“早知道就不该参与!”
因为可能涉及到一个长达千年的复国计划,夏多深知个体的力量在其中是非常渺小的,同时他一个外人,被一群疯子惦记上也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七塔已经决心参与,契约都签了,他也不好中途放弃,否则这不仅会损失个人信誉,连带耐色瑞尔的信誉也将扫地。
“明天,明天!”
夏多喃喃念叨了两句,再次投入了对自我思维模式的探索之中。
……
智脑研发至今,一定程度上已经可以投入使用了,只是底层的基础思维模式还不够完备,如果只是一些既成的、确定的思维,无论是速度还是效率都远超夏多自己。
但如果要进行一些更为复杂的涉及到概念、判断、推理等方面的思维时,速度依然很快,但准确率,或者说效率就远远不如夏多亲自来了。
夏多研究智脑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节省时间,这就需要智脑同时具备大量确定思维过程的极速,以及对复杂问题思考的准确性。
当然,这里光说准确性可能并不准确,应该说“基于自身认知的判断准确性”,这是一个个人特征十分显著的私人工具,而不是一个绝对正确的“真理许愿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