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是要查的,否则”灰衫男子面露为难,道。
“我知道要查,但是,我要你把握一个分寸,不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也不要搞得大家鸡飞狗跳的,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去天牢找一个人,他会教你怎么做的。”
大汉长长叹了一口气,心底的怒火也消失了不少。
这种事情,稍微生气一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犯不着一直气着。
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区区一个花船抢劫的案子,实在算不了什么。
他打发走了灰衫男子,坐在房间内,面色有些冷峻,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据说,今天银神卫军出动了”大汉心头压着一块大石头。
虽说他是神都中最大地下势力的负责人,可实际上,他的背后,站着的也是一位皇子。
而且,还是跟银神卫背后的皇子是对立状态的。
如今已然到了皇子们争权夺位的时候了。
他们这些手下人,就是一个个冲锋的卒子,时刻都要做好被抛弃牺牲的准备。
你要问他甘心吗?
那肯定是很不甘心的!但是,你要问他敢反抗吗?
那肯定是不敢反抗的。
作为主人手底下养着的狗,若是敢反抗,那必定会死得很惨。
神都,一座人头涌动的赌坊中。
布布咔化身成为一个算命道人,举着经幡,在里边到处瞎逛。
凡是遇到赌赢的客人,他就上前搭讪几句,看看有没有大冤种,能够愿意豪掷千金,为自己算上一命。
至于小金佛,这会儿,他则是化身为嗜赌如命的老汉,手里拽着一大把钞票,据说是卖儿卖女弄来的,正在赌坊内大肆豪赌。
当然,这些钞票到底是不是卖女弄来的,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反正,他们是没有女儿能卖,但,花船上的女人们,全都被他们给洗劫了一番,此刻,早已是腰包鼓鼓。
但他们还不满足,决定来赌坊一趟,努力把自己手中的钱财给膨胀个十倍。
只是,小金佛刚出手赌了几局,赢了几局,但就在他还要继续往下赌的时候,心底就猛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自己应该是被人给盯上了。
他二话不说,随口找了个理由,便是火速离开赌桌,钻入人群中,立马溜的一声,离开了赌坊。
“哼跑得可真快!”
赌坊二楼,一个鹰钩鼻的男人眼神冷漠,看着小金佛逃走的背影,似乎要把对方给记住。
“要我带人去把这家伙给抓回来吗?”
鹰钩鼻男人背后,站着四道幽影,都是强中之手。
他们赌坊,赌的可不是普通钱财,还有各种珍贵宝物,方才,那个逃得飞快的家伙,出手了三次,每一次,赢走的都是一些珍贵宝物。
而且,还都是修炼资源,这一下子就引起看场子的注意。
要不是人跑得快,这会儿,连脑袋瓜子都给他剁下来了。
?“不用,今天神都很不太平,连银神卫都出动了,我们还是低调一些,免得撞到枪口上去。”
鹰钩鼻男人摇了摇头。
“那我们这次失去的宝物”有个黑影面露不甘,咬了咬牙。
“下面,不是还有这么多头肥羊吗,从他们身上找回来。”
鹰钩鼻重重哼了一声。
既然他已经下了决定,那就没人能让他改变主意。
黑影目光幽冷,盯着门外:“哼算你好运。”
人群中,布布咔伪装得算命先生,还没有离开,但他也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应该也是被人给盯上了。
不过,他仗着艺高人胆大,一直在赌坊内转悠。
等到中午吃饭时分,这才拽着几口文绉绉的词汇离开了。
原本,他以为,赌坊内应该会有打手追出来。
但是。
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人追来!其实,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
毕竟,他弄到手的宝物,都不是从赌桌上赢来的,而是那些客人心甘情愿掏腰包给的。
但也仅此一次!他有种预感,若是下次再去,恐怕,会直接让人给拿下了。
“这也不是个长久的伙计啊!”
布布咔走在大街上,扯着经幡,两眼无神的逛着。
他的身后,一个步履匆匆的老汉追了上来。
“好险,那个赌坊太黑了,竟然要阴我,还好我跑得快!”
小金佛脸上冒着烟灰,看起来灰头土脸的。
这与他们昨日的打扮,完全不是一个人。
差别太大了。
昨晚花船内,还是夜卧勾栏听曲的有钱公子。
但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一早起来,就成了土老帽,只能辛苦奔波的苦命人。
你要问他们辛苦吗?
那倒不至于!毕竟,昨天一晚上,他一口气睡了十八个水灵灵的姑娘,夜御十八女,比起人家那啥九次郎的,可要厉害多了。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这神都中的女人,不仅长得美,还全身蕴含着浓郁的灵气,双修之后,简直事半功倍,他的修为,突突往上涨。
这让小金佛打定主意了,以后,就要留在这神都之中,好好生活,每夜一场勾栏听曲。
这日子,美滋滋的。
“咱们应该找一个合适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能长久生活的。”
小金佛眼睛里光芒一闪,道。
“你是想找个合适的身份,能让你夜夜笙歌,天天去风花雪月,梦里金戈铁马,两垒对战的吧!”
布布咔翻了个白眼,哼道。
“难道你不想吗?”
小金佛反问道。
“想!”
布布咔也是坦荡得很,十分自然的应下来了。
“那不就得了。”
小金佛本来还想讥笑几句的,想要骂布布咔,既想那啥,又想立牌坊。
好在这家伙很聪明,自己承认了,免去让自己嘲笑一番了。
毕竟,昨晚,这老家伙也没少折腾,战绩更是不比自己差啊,还体验了一番老牛吃嫩草。
有很多事情,一旦开了个头,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大马路上,行人如流,周围一片人声鼎沸。
各种叫骂声不绝于耳。
他们走过几条大街后,忽然,停了下来。
前面。
一度大白墙上,贴着的一则告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这告示内容,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