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接着,他拿出一个罗盘,轻轻一挥手,罗盘顿时到了严义手上。
严义只感觉手中一沉,一个不慎,罗盘差点落地,他连忙用力,拿稳了罗盘。
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他的额头上有冷汗低落。
然而没有理会他的窘迫,老爷子继续道:“这罗盘中已经封禁了老二的血脉气息,顺着它显示的位置就能找到老二的位置,你们明白吗?”
“明白,明白。”
二人点头不迭。
“那就好,带不回老二,我拿你们是问。”
……
想到老爷子的话,张滟不再多说,自顾自回去了,只有她的声音还在飘荡。
“到了叫我一声。”
甲板上,只剩下严义苦笑。
转眼间,又是数天过去。
这些天来,卫宗的修为又有了不少精进,离天罡境后期只有一步之遥。
短短时间,修为进步如此之快,只能说,他的这天赋还真是恐怖。
现在,他在玄云宗的事情已了。接下来,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去闯荡更广阔的天空了。他倒是没什么伤感的,毕竟,离别是正常的,他对这个宗门的感情也没多深。
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和大长老他们打声招呼,总不能不辞而别。
还有秦殇,他要去问问对方跟不跟自己一起走。
刚出门,卫宗就发觉宗门内气氛不对,仿佛一派如临大敌的样子。也不对,若真有敌人入侵,叶荣轩恐怕早就来找自己了。
路上,弟子行色匆匆。
卫宗随手拽住一名弟子,问道:“宗门发生什么事了,长老们呢?”
那弟子突然间被人拽住,正要发怒,一抬头见到是卫宗,立刻换了笑脸。
“卫师兄,你有所不知。就在刚刚,我们宗门来了一位大人物,大长老在待客大殿招待这位大人,宗主带着各位长老作陪。”
“这样啊?”
卫宗放开那弟子,心中却若有所思,大人物?难道是秦殇的仇家?也不对,在他的感知当中,秦殇那老货现在正在武技阁中悠哉游哉呢?若是他的仇家,他不可能那么镇定。
玄云宗就是一个小宗门,也没什么大背景,更没什么宝物。不可能吸引强者前来。再联想起前些天血脉的悸动,那么,答案就显然可见了,这个人是来找自己的,或者说,是来找原来的卫宗?
卫宗的父亲出自大梁国卫家,现在卫宗的家族找上来了?
算了,多想无益,还是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边沉思,卫宗一边向待客大殿走去。
半路上,撞见了到处溜达的秦殇。
秦殇揶揄道:“卫宗,你家里人来找你了。”他故意将家里二字咬的极重。
“现在,本质上,我就是卫宗,说他们是我家里人也没错。”
卫宗不咸不淡道:“反倒是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我一起去看看?”
“正有此意。”
秦殇一口答应下来。
……
此时,在待客大殿中,严义和张滟两个人坐在主座上,而大长老等一众人只能坐在下手。
“什么?二少爷死了?”
两人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是,被飞云宗的人杀死了。”
大长老有些颤抖着说道,这两个人太恐怖了。刚才发怒的一瞬间爆发而出的气势,让他感觉自己夹杂在狂涛骇浪当中,仿佛随时会被撕碎。他有些苦涩,看来秦老说的果然没错,半步灵海和真正的灵海相差果然不可以道理计。
“这么说,卫修竹是死在了飞云宗手上了?”
张滟面带愠怒,黛眉轻皱,呵斥道:“你们可知卫修竹是什么人?为什么不好好保护他。他可是我们卫家的二公子,家主特意派我们来寻回,现在你告诉我,他死了?你让我回去怎么跟家主交代?家主一但发怒,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你们这种小宗门。”
大长老苦笑,他倒是知道卫修竹出身大家族,但以为他只是不得志的旁支弟子,要不然也不会来这种偏僻地方。要是早知道他身份这么尊贵,他拼了老命也不会让其受到一点伤害。
叶荣轩更是暗暗叫苦,原以为飞云宗解决了就高枕无忧了,谁知道又惹出了这等麻烦。
这卫家可不是飞云宗能比较的,随随便便两个人就是灵海境。而且听他们的意思,还只是卫家的执事而已,只能处理一些杂事。难以想象,他们的长老供奉是什么境界,家主又是什么境界。
这样的势力,碾死玄云宗不要太简单,一时间,叶荣轩陷入深深的忌惮中。
这时,旁边的严义开口了,他一身黑色云纹长袍,打断了张滟的无休止抱怨。
“好了,张执事,也不要怪他们了,毕竟二少爷当时也没有透漏他的真实身份,这些人应该是只当他是普通的世家子弟。”他看向叶荣轩道:“我说的可对?”
叶荣轩疯狂点头,生怕对方误会自己的意思。
接着,严义又道:“那么,你之前提过的二少爷的儿子,卫宗又在那里?快把他叫过来,二少爷既然已经死了,找到他的儿子也足够我们交差了。”
“这……”
叶荣轩顿时为难了,不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可以?”
严义声音拔高,连他也有些不高兴了。这小宗门怎么回事,这么不配合,找个人都支支吾吾,拖拖拉拉。
“这个,这个……”
叶荣轩为难无比,卫宗可不是原来的卫宗了,现在的卫宗是大能附体,他可指使不动。但是,这种事又不能明说,他现在,是进退两难。
“怎么了?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我不客气,卫宗怎么了,快说!”
叶荣轩越是推脱,严义越是怀疑,看他这副模样,莫不是卫宗出了什么事?
“我就是卫宗,你们找我有何事?”
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严义与张滟向门口看去,两个人正从外面走进来。是一个冷漠少年和一个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老者。
说话的,是那个冷漠少年。
在他们看卫宗的同时,卫宗也在打量他们。
两个人,衣着都很华丽,男子是黑袍,女子是白袍,衣服上都绣着相同的云纹,看上去是某种制式衣袍。女子容貌艳丽,但不知怎得,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男子高大魁梧,面容端正,看上去就像很可靠的样子,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