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力气了吗?”
见到苏北速度明显慢了下来,陈大彪冷笑一声,手上动作更快了。虽然高强度的刀芒释放让他体内灵力消耗严重,但他自问还是能够撑到战斗结束的。
而苏北那边就有些不妙了,再这么挡下去,不仅是手臂越来越沉重,他的灵力也所剩不多了。毕竟,他只是凝气境,虽然功法强势,但是灵力总量比起陈大彪这位天罡武者还是要差一些。再这么挡下去,他迟早会灵力耗尽,然后被陈大彪的刀芒斩为两半。
“这样下去不行!”
苏北心中发狠,一个疯狂的想法涌上了他的心头。
“虽然冒险了一些,但确实是个破局的办法,总比困在这里等死强!”
下一刻,面对袭来的刀芒,苏北并没有用刀去挡。而是一个侧身,刀芒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飞了过去。只要他再稍微偏那么一点点,刀芒就会斩中他。
躲过了一道刀芒后,苏北信心大增。他充分发挥自己功法的优势,脚步如同迷幻般,不断闪躲,这下子,就连陈大彪也摸不清他的方位。
苏北身形如同鬼魅,忽左忽右,但同时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向着陈大彪靠近而去。陈大彪斩出的一道道刀芒都被他轻易闪躲开来。
陈大彪心也不是善茬,他招式立刻一变,
“我看你怎么躲?”
几乎是同时,陈大彪斩出一大片刀芒。
“不好!”
苏北心中轻呼一声,他的身体瞬间就折了下去。无数道刀芒从他上方掠过。但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些,有几道刀芒划到了他的身体。
当苏北再次站起身来时,他的身上已经被鲜血沾满。
不过还好,他已经到了陈大彪身前。
“陈老大,这次,你跑不掉了!”
苏北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这……这怎么可能!”
看着身前这个少年,陈大彪瞳孔急速放大。
下一刻,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刀。
铛!
两道雪亮的刀光几乎是同时撞在了一起,火星四溅。
陈大彪骇然发现,自己在气力上,居然不能将对方压下去。
当!当!当!
二人你来我往,刀光互相碰撞,发出一声声脆响。
“喝!”
迅速躲过陈大彪一刀,苏北猛然转身,带着一片雪亮刀光,向着陈大彪腰部直斩而去。
陈大彪见势不妙,连忙举刀去挡。
当!
一声巨大的响声过后,一把长刀被震到天上,是陈大彪的刀。
“老大的刀居然脱手了?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啊!”
一旁的众喽啰看得清清楚楚,苏北全力一刀磕飞了他们老大的刀。
“不好!”
长刀脱手,陈大彪一身实力几乎去了九成。他不禁有些后悔,他其实还有底牌没有使出来,本来想再消耗那小子一会,再用出来成功率更高一些。可没想到只是一会功夫,他的刀就飞了,他的所有武技都与刀有关,没有刀,他什么武技都用不出来。
但他现在后悔也晚了,战斗毕竟不是过家家,不是你砍我一刀,我回你一刀。变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生了。
失去长刀的陈大彪明显变得慌乱起来,苏北则是越战越勇,一刀快似一刀。在苏北的攻势下,很快,陈大彪就变得伤痕累累,由于血液的流失,他的头越来越眩晕,动作也越来越慢。
最后,苏北看中机会,一刀从陈大彪喉咙上划过。
扑哧!
陈大彪死死捂着自己脖子,眼中神采迅速消失。
他恨啊!明明只要他用出那招,说不定就是另一个结果了。
只可惜不管他怎么悔恨,都改变不了现实,只能带着无穷的恨意轰然倒地。
嘭!
陈大彪的尸体重重摔在地上,瞳孔失去焦距。苏北走到他身边,先是将他的储物戒拿了下来,然后捡过那把被磕飞的长刀,收入自己的储物戒中,这把刀可比他用的那把要好多了。
“老……老大死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其他喽啰也都骚动起来。
“老大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也会死。”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死啊……”有的喽啰已经痛哭出声了。
一时间,现场热闹了起来,恐慌在蔓延,抱怨,痛哭随处可见。
“这是怎么回事?”
苏北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种情况。
卫宗眉头也皱了起来,在他看来,现场就好像有无数只苍蝇在他耳边嗡嗡叫,吵得他烦不胜烦。
“吵死了,都给我闭嘴,谁再出声,就杀谁!”
他低声开口,威压弥漫。
本来嘈杂的环境几乎是一瞬间就变得安静,就连一个痛哭的也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本来声音都到了喉咙边了,却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他的脸被憋得通红,显得格外滑稽。
“大人,他们怎么办?要杀掉吗?”
随着苏北的疑问,在场所有人几乎是同时将目光转移到了卫宗身上,他们的目光中,都透露出祈望,渴求生存。
卫宗一巴掌拍在苏北头上,笑骂道:“看不出来你小子的杀心还挺重。”旋即,他看了众人一眼,想了想道:
“算了,他们不过是些小角色,不值得一提。”
听到卫宗这句话,在场所有人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至少他们的命保住了。
但卫宗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们提起了精神。
“你们也不要高兴得太早,现在,带我们去你们的老巢!”
“去他们老巢干什么?”
苏北有些不明白。
卫宗顺势又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你不会想一辈子住在这种破屋子里,现在陈大彪死了,他的房子就是你的了。我们去换换地方住。”
“啊?还可以这样?”
“废话,修行界就是这样赤裸裸,只要你拳头够硬。”
“大人,你等我一下!”
撂下一句话,苏北飞快跑回屋子中,没过一会,他又回来了。
“大人,我准备好了,我们走!”
“你这小子!”卫宗摇了摇头,对方刚才的举动他清清楚楚看在眼里。
“东西都搬光了?”
卫宗没好气地瞪了苏北一眼,这小子还真是穷惯了,竟然将家里那些盆盆碗碗,桌子椅子之类的杂物全都放进了储物戒中。自己的储物戒装不下了,还用陈大彪的储物戒装。堂堂储物戒,居然被他用来装这种东西。
面对卫宗的训斥,苏北没说话,只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