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于企业的规模越来越大,张起航已经意识到公司必须正规化起来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放羊式管理”,所以,在解决发动机的供应问题之前,张起航决定先解决这件事。
与会的人不多,只有张起航、江河、刘江以及谢海强四人,而在会议的一开始,张起航就给这次的会议定下了调子:“同志们,随着咱们公司规模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多,管理方面也必须正规起来了。”
“我举双手双脚赞同,”张起航说完,江河立刻说道:“咱们厂现在也有了小60号人,可预见的是未来的人还会越来越多,现在还好,还能将就,可如果不正规起来,以后确实是个麻烦……厂长,我全力支持您的决定。”
“我也是。”
“我也是。”
刘江和谢海强也纷纷表明自己的态度,认为接下来空压机厂如果想要得到好的发展,就必须正规起来了。
张起航对这个反应很满意,他微微颔首:“既然大家都支持,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首先,像是厂办、生产、销售科、采购科、财务科、后勤科等这些职能部门以及管理层必须搭建起来。
首先是江河同志,江河同志这段时间来在市场开拓方面的表现,这个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我的想法是,江河正式由车间主任提升为代副厂长,同时兼管销售科,另外考虑到江河同志在厂子里的时间比较少,所以在在销售科任命一位副科长来协助江河同志进行工作,大家觉得怎么样?”
“我同意。”
“我也同意,江河同志这段时间的表现大家都看到了。”
刘江和谢海强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纷纷点头。
倒是江河,下意识的就想要推辞:“厂长,我……”
不等江河把话说完,张起航就笑着摆摆手:“好了,老江,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就别推辞了,你也只是个代理副厂长,说不定哪天就因为干的不好被我撸下去了。”
刘江和谢海强闻言,顿时呵呵的笑,两人都明白,厂长是故意这么说的,他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减轻江河的压力。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张起航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江河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而且说实话,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自己确实是最合适的副厂长人选,所以犹豫了一下之后,他终于还是点头:“那……好,我就先干着,厂长您有合适的人选了,随时可以把我替换下来。”
“接下来就是你,老刘。”
张起航笑着点头,随即看向刘江:“我认为在未来的两三年内,我和老江在外面跑的时间必然是在厂子里的时间多,这么一来,厂子里就必须要有一个抓总的、稳得住局面的副厂长,嗯,准确的说应该是代理副厂长。
而这段时间来,我和老江不在单位的时候,单位的日常事务基本上都是老刘同志负责的,所以我的想法是你从财务科出来。担任厂内排名第三的副厂长,我和老江不在的时候你负责看家和协调各个方面,分管厂办,你觉得呢?”
江河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觉得可以。”
“我也赞同,”谢海强紧随其后:“一二把手不在的时候,是应该有个对的日常事务进行拍板的。”
张起航笑眯眯的望着刘江:“老刘,现在我和老江、老谢都觉得你合适,你自己的意见呢?”
刘江有点激动,还有点不好意思:“那……如果大家都觉得我合适,厂长您也觉得我能干好这份工作,那我就试试,不过这么一来就要重新找个会计了。”
“那就重新找个会计嘛,多大点事?”张起航一拍手::“既然你没意见,那这件事就算是这么定了。另外,考虑到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处理事情的时候方便,你每个月有5000块钱的审批和报销额度,这个额度以后根据咱们厂发展的情况再调整,你觉得够不够?”
刘江连忙点头:“够了,够了,足够了。”
5000块钱的报销和审批额度,怎么着也够了,再说了,张起航又不是长年在外不回来。
“老刘的活儿安排完了,接下来就是你了,老谢,”望着谢海强,张起航说道:“对于你的安排,我有两个想法,一个是你来做这个主管生产的副厂长,财务科这边我再想办法;第二个想法是你把财务科管起来,从你个人的角度出发,你更喜欢干哪个?”
谢海强没有犹豫:“我就在财务科,”说完,他一脸诚恳的望着张起航道:“厂长,生产这一块我不懂,也从来没跟生产打过交道,还是算了,我能做的就是帮您看好账,保证这一块不出问题。”
“那……好,暂时你就分管财务这一块,”张起航沉吟了一下,点点头:“不过这样未免就太委屈了你……这样,你和老江、老刘一样,也是高配副厂长。”
自己也高配副厂长?谢海强连忙道:“厂长,这不合适……”
张起航的态度却很坚定:“有什么不合适的?在大公司里,为了体现对财务的重视,单位的财务负责人高配单位副总的情况比比皆是,既然有这样的先例,你以副厂长的身份主管单位财务,这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再说了,你的级别高了,也避免了将来出现一些对财务科乱指挥的情况。”
谢海强承认张起航说的有道理,而且他也清楚,如果自己高配了副厂长,在很多事情上处理起来确实更方便一些。
最重要的是,副厂长比财务科科长高了一个级别,搁在政府单位那就是科长跟副处长的区别,不管是工资还是其他各个方面的福利待遇都要好一些,自己不偷不抢,单位给的好待遇,那为什么不要?毕竟自己也有老婆孩子要养。
想到这,尽管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可谢海强还是脸色微红的点头:“那……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受之有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