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城毕竟只是分区下的一个小城市,本身并不是一个高产的地方,玩家数量和质量都很一般,现在为阿戈尔公司工作的玩家很多还是其他地方,所以在外区玩家和同分区的其他玩家的夹击下,他们能势均力敌到现在已经算是很有实力了。
因此总部大楼的防线被攻破后,除了一些精英玩家,其他的高级玩家已经开始逐渐转移阵地。
不少外区玩家都认为是东区玩家在服软了,这也意味着他们可以进入阿戈尔总部的地下设施大肆搜刮,所以攻势更加猛烈。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城市的其他方向又爆发了战斗,来自三个不同的方向,距离阿戈尔总部距离都差不多,俯瞰的话正好可以组成一个三角,正好将总部套在中心。
时机这么巧,这难免让人怀疑是外区或者同区玩家在趁火打劫,不过阿戈尔总部这边的玩家们也没有因此撤退,仍然在大楼内外酣战,只有确认这里完全捞不到好处,他们才会转移目标。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打得上头,大部分人都只顾着眼前的人和事,如果纵观整个战场,就会发现一部分东区玩家在刚才那次爆炸后转移了战斗重点,处在边沿的玩家甚至直接脱离出去,奔着爆炸的方向去了。
另外反抗军到目前为止一直没有露面,不管参战与否,外区玩家大多都被吸引到到了阿戈尔总部这边,同分区玩家亦然,那么又是谁去制造的爆炸,制造这么大的爆炸的原因又是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三个地点同时发生爆炸,多半是出自反抗军之手。
徐获没有离开总储水库,而是通过市民自发上传的一些视频来捕捉其他爆炸地点的信息。
此前外区玩家与东区玩家交战的时候,反抗军其实已经在暗中活动,破坏摧毁阿戈尔的一些重要设施,但对比现在这种严格约定时间且规模更大的爆炸,似乎只是一些转移注意力的手段。
之所以说似乎,是因为到现在为止,反抗军已经成功混淆视听,让第三方完全无法猜透他们要做什么。
他们一开始透露出“白色血液”,目的是为了将外区玩家引到阿戈尔总部,而阿戈尔那边也准备了非常多的诱饵,反抗军踩进去了不说,还在后续的两天内多次袭击,完全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或许刚刚发生的那一场爆炸也不是最终目的,屡次出其不意的结果就是让外人会不自觉地认为这事还没完,还有后招没出。
当然也不能说事情完全在反抗军或者阿戈尔的掌控中,脑内芯片被爆出来的时候双方就收不了场了。
消息的传播需要时间,对同分区的更多地方来说有滞后性,无论今天是阿戈尔胜还是反抗军胜,都无法改变玉泉城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成为同分区玩家重点关照对象的结果。
所以反抗军公开芯片其实已经有一点逼急了砸锅的意思。
你要说阿戈尔研究出了什么高级药剂可以让玩家大脑二次进化可能一半人信一半不信,但你要说是走在科技前沿的生物芯片,懂不懂的人都可以来凑凑热闹。
进化药剂等各类药物是玩家熟悉的,他们也大概知道药剂的上限在哪里,芯片又不一样,大部分人不懂也不会专门了解,但这个东西,研发武器发家的超级城市都不缺,游戏中生产的武器的上限对玩家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比如可以直接跨越分区的仪器,在空间中航行的舰船,别看很多分区都有各式各样的时空仪器,但实际上技术都掌握在游戏政府手里,能批量卖出的都是消耗性的,他们不清楚原理,却深知这是绝对的好东西。
现在即便解释芯片只是有毒药剂的载体估计也没人信了,不把玉泉城打没了,这件事完不了。
除非有谁能力挽狂澜。
在这种局面的战斗中,个人的力量很难明显地改变强弱格局,但阿戈尔在整个城市的地下布置了仪器,如果那不仅仅是配合干扰器使用的总开关……
这个念头刚刚转过,徐获便感觉到地面轻微地晃动起来,他从水库设施中翻出去,透过窗户正好看到一道淡蓝色的半透明光束冲天而起。
那光束至少有五十米长,冲入高空后两段便开始水平延伸,仿佛水、又如光一样铺开会合。
“看!好多封锁屏障!”远远近近都有人在喊。
徐获来到大楼顶上,抬眼一望,便看到一道接一道的淡蓝屏障从地下冲起,它们像是一堵堵墙,环绕着整座城市逐渐连成一个个环,彻底将城市切割开来!
并且这些墙连接起来后,蓝白的浮光像是水纹一样在天空和地面流动起来,虽然它们比环墙看起来更透明,也不影响视物,但料想不是能被轻易破坏的。
“砰!砰!”与徐获一样困在两面环墙之间的玩家按耐不住地出来了,他们有的人攻击环墙,有的人从上下屏障想办法,但都没有成果。
不知道这个封锁屏障是否还有其他的作用,因此被封起来的玩家也没了之前看戏的心态,该出来的都出来了。
徐获返回储水库回收了女娲石,自楼顶跃向地面,落地时顺手摸了摸下方的屏障,“正方体空间”开始同化空间射线,他用通讯仪联系面具少年,“你那边什么情况?”
面具少年一直在阿戈尔总部附近,他正好在困在最中间的环墙内,也就是正好圈住整个阿戈尔总部并周围空地的这个范围,这个范围,也正好封锁了绝大部分袭击阿戈尔总部的人。
他手腕上有只卡通表,表上只有四个方向,四个图案,上下都是一张简笔微笑脸,左边是天使,右边则是一个画了“×”的骷髅头,而此时表中唯一的指针像是焊在了骷髅头的方向,指着它一动不动。
下巴有汗水滴下下来,面具少年沉声回答:“别人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我可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