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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洞出现代表某一个空间的外部环境开始变化,最快适应这种变化的人就是进化者,不过这打破了人的正常进化过程,所以才会出现种种后遗症,比如吃人。”
“但只要熬过最初的阶段,拿到药剂,这种症状就能得到缓解。”
“如果这是一种自然进化现象,童话城后来为什么没有玩家诞生?”徐获看向她。
“这不难解释,经过一段时间的急剧增加后进化者数量会回落,所以很多游戏区后来都用特殊手段来催生新玩家,但是童话城的人口绝大部分都死了,剩下的少部分人没有新玩家诞生很正常。”孙继柔笃定地道。
徐获沉默几秒后道:“你的意思是,因为虫洞点出现,空间物质发生了变化,正常人处在这种环境中,自然而然发生了改变。”
如果进化者出现是由于这个原因,那作为开发维度裂缝这个游戏的组织或其他组织是否能控制这个过程?
这倒是很难说。
进化这个过程有两个结果,异种化或者病死,童话城的异种数量异常惊人,他不信光凭药剂就能在短时间内弄出那么多异种,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人为控制。
假定这个推测方向正确,那么就是有人刻意让童话城变成了今天的状态。
把一个大城市完全变成异种养殖区,是因为玩家人数锐减吗?
进入游戏后,进化者和玩家算是每个分区里的最大资产,失去玩家就相当于失去价值,普通人对游戏来说可能还比不上异种,那么站在超维者的角度,一个普通的游戏分区推倒建立养殖区既不费事也不可惜。
顺着这个方向来思考,事情就很通畅了,而白婆婆所谓“014区如果在短时间内出现大量玩家就会安全无虞”的说法也变得顺理成章。
014区的变故来自一件超级道具,不知道童话城的因为什么……
“……问你话呢。”陶承欣的手在他眼前晃过,“你什么时候猜到通关方法的?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副本是为童话城的玩家设立的?”
徐获收回思绪,抬头一扫盯着自己的三人,“在鲜美肉肠店,政府厅玩家给道具的时候。”
“在这之前也可以看到一点端倪。”
“政府厅和白婆婆是死敌,但政府厅的人不敢随意进出童话城,鲜美肉肠店的老板宁愿给我们道具也不愿意离开住处,可见他们怕的是掌控童话城的玩家。”
“副本的三个任务,只要白婆婆或者知道二十年前大污染的人出现就可以做到,关于大污染的事,白婆婆明显没说实话,但她亲口承诺我们通关了,以她的能力没有骗我们的必要,这证明我之前猜测的‘正确的故事’不需要完全真实是对的。”
“白婆婆也没有对副本玩家下手的意思,副本任务又这么简单,加上童话城又和政府厅对立,而政府厅荤素不忌,用的都是些残忍至极的玩家,两相对比,就该知道童话城的玩家把持童话城的同时也在保护这里。”
“但她引我们去了政府厅的杀人玩家那里。”孙继柔反驳道:“如果她没有恶意,为什么要让我们去送死?”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玩家中可能混有政府厅的人啊。”陶承欣回了她一句。
“这只是很小的可能性,假如政府厅真的派了低等级玩家进入副本,而他们又互相通过气,那从这些地方活着出来的人中或许就有政府厅玩家。”徐获补充道:“不过也不排除运气好逃出来的,但白婆婆作为高级玩家,应该自有判定的方法。”
孙继柔和汤元不约而同地一抖,他们想到了刚才在道具下的拷问。
“可是这对我们这些副本玩家来说不是很冤枉吗?”汤元忍不住道:“沈泰白死了。”
“跟副本boss讲道理?”陶承欣惊诧地看着他们,“你们脑子没事?”
“他们不是脑子有问题,而是欺软怕硬。”徐获略显冷淡地道:“因为比起杀人不眨眼的吃人玩家,白婆婆更好说话,否则他们就该去找真正杀人的玩家报仇。”
咬牙切齿的孙继柔顿时眼睛发红,“话说的漂亮,你又是什么好人?从在旅游车上开始,到后来的熊爪餐厅,她的目标都是你!”
白婆婆先给了徐获熊爪餐厅和美人香薰店的优惠券,变身导游又告诉他熊爪餐厅和长鼻子坚果派,其实要坑的就他一个人,结果他为了完成游戏任务,引其他人咬了钩!
话一说出来,她的恨意就变成滔天怒火,一抬手,这间小木屋的地面忽然剧烈抖动起来,随即木板崩裂,一根根三寸长的尖刺从下面长出,烧红的烙铁一样喷着白烟!
“地狱审判!”
随着孙继柔的喝声,徐获脚下的尖刺陡然生长到两米长,在他躲闪之际刺穿他的衣服!
“我靠!”挨着他的陶承欣差点被误伤,连忙把钓竿插进墙壁让自己吊在半空。
徐获抓着琴弦腾空,一边闪避不断伸缩的长刺,一边将用飞箭干扰孙继柔,他手里握着打火机,却迟迟没有放火。
“你愣着干什么,放火烧她啊!”陶承欣挂在半空里叫,“这女的太不讲道理了,亏你还在积木馍馍店救了她一回。”
孙继柔避开飞箭,恨恨道:“如果我没说我有线索,他会救我?”
说完十指换一合,原先三三两两生长的尖刺一口气变成了十多根,眨眼的功夫就把屋顶捅成了马蜂窝!
屋顶被掀翻后,徐获往上出了小屋,四下一看,却发现周围的树林扭曲起来,带动着想小屋周围的地面也慢慢浮动,像是下面过了水一样。
趁他分神的时候,孙继柔从下方跃起,手下甩出一把三菱刺,人落后一步,双掌一贴又来开,掌心之间多了几道细线!
徐获挥剑打开了三菱刺,收剑时单手将她手背一撇,五指一张擒住她双腕,拉着她回到屋子里,随手摸出瓶药剂冲她脸上一喷:
“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