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它打残!”赵家槐直言道,看着在车尾带起的滚滚黄沙中飞快移动的矿蜥甩出鞭子——蜥蜴的速度是很快,但毕竟还在地面,以他的高度配合道具鞭子要击中矿蜥不难,事实上也的确击中了,然而带电的鞭子没有对这只变异动物造成半点损伤,反而还激怒了它,只听它发出一声似吼非吼的叫声,猛地跃起几米高跳到了车尾上!
赵家槐眼疾手快地扔了瓶药剂出去,那只刚爬上车的蜥蜴便在车子的甩动下滑下了车子,不过掉下去的同时也听到车尾传来一声闷响,艾老师道:“挂在车尾上了!”
赵家槐走过去看了眼,手里的鞭子换成了一把两米长的刀,一刀下去,矿蜥是被打下去了,不过他的刀也被震得嗡嗡直响,“这东西怎么进化的,这么硬!”
“都跟你说它可以切车了!”上官曦扭头喊道:“甩掉它就行,犯不上跟它打一架!”
赵家槐也没多做犹豫,提出个气球轻轻一吹,一个两三米的大球便飞了出去,追上来的矿蜥用捕捉足刺破了气球,炸开的球体像口香糖一样反包住了它的头颅,矿蜥撕扯着身上的东西,慢慢和车子拉开了距离。
确定矿蜥没有追上来后,艾老师才稍微放缓了速度。
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拱门。
的确是一道拱门,足有二十米宽的大拱门,就这么立在沙漠里,立在车子前方,拱门的一侧写有“唯一入口”几个大字,而门的后方看着还是那片沙漠,只是较之前模糊了点,不过这在风沙下很难分辨出来。
“你赶紧换地方走啊!”上官曦看车子丝毫没有转向的意思,不免催促艾老师。
艾老师握住操作杆,沉着脸道:“转不了,前面是道具!”
“不能转向总能停车。”后方丁维道:“停下来我们人力掉头!”
不等艾老师把车子停下,一直沉默的徐获先打开车门跳了出去,下一秒车子便被一根从地下竖起来的巨大木桩顶翻,尾部朝前倒扣在了地上,紧接着又是第二根木桩,顶住车头又让车子翻了一次,似乎是想将车子强行送到拱门那边去!
这时丁维从车内跃出,在沙子上翻滚后快速爬起,朝车前方洒了一把豆子,同时飞出去的还有两瓶药剂。
药剂瓶在半空炸开,落地的豆子沾水即长,迅速在地面结成了厚厚一层,并且枝叶还顺着轮胎钻进了车下,韧性十足的藤蔓不但抓住了车子,还缓冲了地下冲起来的第三根木桩,这一次车子只是原地震了一下便将木桩压了下去!
“不要都出来,小心有人抢车!”丁维冲车内的上官曦和赵家槐喊道,回头又看向拱门那方。
徐获离开车子后先到了拱门这边,拱门道具似乎是个场所道具,也就是说即使把车子掉头也很难避开这片区域,从门后风景那点微妙的模糊来看,范围似乎还不小。
由于拱门并不是金属材质,“生命核心”派不上用场,这个门摆在这里明显也是等人进去,内外不通的情况下不值得冒险,所以他拿出了“小蘑菇云”。
一立方毫米的空间爆炸不代表这个道具只有这点大小,爆炸核心被封存在一个拇指大的半透明正方体内,隐约可见里面光芒闪烁。
不过这时候他感觉有人从内侧靠近拱门,几秒后便见一个虚弱的女人踉跄着跪在门口,不停地给他作揖磕头,表情悲伤眼神哀求。
这是一个普通人。
“小蘑菇云”被收入道具栏,徐获招手示意她出来,但女人却摇头指了指拱门,长时间没有喝水让她嘴唇干裂,一张便满嘴渗血,她跪在地上写出“玩家中毒”、“道具收不了”两行字。
“可能有诈。”丁维来到他身后。
隔着一段距离,徐获问女人,“你们有几个人?几名玩家?”
女人望着他和丁维,绝望中带着一点决绝,用手比出了“五”和“一”两个数字。
见徐获要进去,丁维忍不住道:“你认真的?”
“进去可未必安全,到时候出了事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而且,就算是几个普通人,你还真打算救他们,我们自己的食物和水都未必够。你别忘了,w37基地站资源匮乏,一旦食水耗尽就很难补充了。”
“你回车子那边帮忙,最好让车子和拱门保持千米以上距离。”徐获没有多说,抬步跨进了拱门,几秒后就和女人一起消失了。
门内的情况不清楚,但从门外只能看到门内靠近拱门的地方,稍走远一点就会消失在沙漠背景里。
丁维侧耳听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便速度返回了车子那边。
“什么情况?”上官曦问。
“他进去救人了。”丁维懒洋洋地道:“让车子后退一千米。”
车上的几人都觉得匪夷所思,刚才车子都差点被放翻了,他竟然还敢独自进别人的地盘?
“能有这样道具的玩家需要我们救?”赵家槐难掩讽刺,“又不是新手了,充什么好人。”
“关你屁事!”上官曦没好气地道:“徐哥是自己进去的,又没要我们一块儿去,你看不惯等着呗,要不然你就自己过这道拱门,我看你能不能过去!”
“艾老师,旁边不能走吗?”丁维笑问,“也不能这么干等着,他那边没结果的话我们至少要把路找出来。”
艾老师很赞同地点头,“找路可以,但最好别用车子,如果下面有地陷,车子下去了可能上不来。”
“这不是条路吗?不至于这么危险。”丁维皱眉。
艾老师头也不回,“路也是拿人命蹚出来的,反正我只知道这条路。”
丁维和赵家槐相视一眼,没办法,只好分头下去找路,临走时还嘱咐上官曦不要乱走,关好车门保护好艾老师。
“指望你们还不如指望徐哥。”上官曦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走,眼睛盯着前面的拱门。